白嶼清打開網頁,開始搜索就近租車的店面,只要他出去就會催化怪物,所以他不能再和其他人同處於一片空間內。
在網上約了車讓人直接開到樓下,餐桌上做的面早就涼透凝成一團,白嶼清又叫了外賣補充能量,菜很清淡,即使不太想吃白嶼清依然吃了,做完這一切指針已經將近指向一點,白嶼清準備出門的腳步微頓,想起什麼又回到臥室拿了一個口罩和墨鏡,將自己遮了個嚴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聊勝於無,試試總沒差錯。
樓下的車停了有一段時間了,鑰匙放在車座上,裡面沒人,白嶼清直接上了車啟動朝海邊駛去。
商榷在李先生家的落地窗前看著那輛帶有租車行標誌的黑色轎車駛出小區門口,房子內主臥和兒童房的房門都緊緊關閉著,整個房子裡好像就剩下他一個活人。
「還往外跑呢。」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似是寵溺似是嘲弄,「也不知道這次找對了地方沒有,催化的太多身體被撕裂的七零八落,到時候可就一點美感都沒有了。」
半晌,他又「嘖」了一下,像是有些苦惱,「已經被污染的藝術品,還有觀賞的必要嗎。」
商榷的一雙異瞳微微眯起,回想起白嶼清雙唇柔軟的觸感,勾纏著的美妙,再想起樓梯間內他臉上礙眼的那隻手,他對這些的縱容。
怎麼就那麼怒不可遏呢。
為什麼會生氣到捏碎杯子呢。
哪裡來的占有欲呢。
真奇怪。
明明白嶼清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逗弄的新玩具,最後終要歸於血泊為他綻放艷麗。
怎麼就失了就近觀察的興致呢。
因為他被別人碰了嗎?因為他不拒絕嗎?因為他只要是對他有用的交易就會做嗎?因為他要了他的初吻又轉頭去吻別的女人嗎?因為想起他之前不知道還這樣親吻過多少人嗎?因為他不是唯一嗎?還是因為他實在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找到合意的玩具卻在下一秒被人污染了?
白嶼清為什麼不能是唯獨屬於他的呢?
如果在這之前他遇到白嶼清會怎麼辦呢?
咔噠——兒童房的門開了。
小姑娘已經不再是小姑娘了,她的眼睛已經只剩下空曠的蒼白,臉上刺出尖利的刺,兩條胳膊縮短了一半讓爪子橫在胸前,舌頭伸在嘴唇外邊向下滴著腥臭的口水,時不時的還能看見裡面布滿寒光的利齒,她的腿像是獸類那樣彎曲著,一隻腳變成了利爪,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五個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