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長相可愛個子很矮,這一身的特徵幾乎和昨晚的女鬼一模一樣。
李先生笑道:「是啊,我們家妞妞還說以後找男朋友就要找你們家寧墒那樣的,這今天怎麼自己出去買了?」
白嶼清收回視線,道:「他今天沒時間。」
李先生又笑道:「白先生要不來我們家吃早餐,我和妞妞兩個人也吃不完。」
妞妞鬆開李先生的手突然跑上來抓住了白嶼清的手仰頭看他,「哥哥來我家吃飯吧,爸爸昨晚燉的骨頭湯哦,可好喝了。」
骨頭湯……
被小姑娘牽住的手傳來了冰涼的觸感,一如昨晚的涼意,白嶼清胳膊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把手從妞妞的手裡抽了出來。
重疊率這樣高是巧合嗎?
「白先生,你怎麼了?」
白嶼清抬起頭,瞳孔隨即一縮,李先生臉上還帶著笑容看他,那個笑容,與剛才別無二致,笑容弧度沒有發生任何一點變化,像是一個設定好的程序一般,他又低頭去看妞妞,妞妞保持著被他抽出手後的姿勢又想過來抓他的手,依然是仰著頭笑著看他,然後維持著這樣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合。
「哥哥來我家吃飯吧,爸爸燉的是小腿骨哦,裡面的骨髓可香了,妞妞都沒吃飽呢。」
白嶼清如墜冰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他抬頭看向走廊內的窗戶,外邊陽光刺眼,想來很熱,可是他卻在這個狹窄的走廊內如渡寒冬。
他往後退了幾步避開妞妞的觸碰,道:「不用了,李先生,我趕時間就不和你們多聊了。」
李先生看起來很遺憾,但他依然是笑著的,「這樣啊,那白先生快去吧。」
白嶼清在他們的注視下快步走到了電梯前摁了下行鍵,電梯從一層緩緩上升,原本不長的時間在這一刻卻變得無比漫長。
後背視線依然,沒有要挪開的意思,白嶼清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叮——電梯到了,與其同時,被注視的感覺一併消失。
白嶼清進了電梯轉身看去,窗外陽光依舊,走廊內空無一人。
可是他並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
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他最後的視線,他動了動腿,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疼痛感,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渝衍好像真的是他半夢半醒間做的一場噩夢,又或者是他產生的幻覺。
可是那種蝕骨的撕裂般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已經認為自己的小腿骨被生生從肌肉組織中拽出來了,真實到他認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女鬼弄死了,可是人在做夢的時候在夢中是沒有任何痛感的,他掐自己都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那為什麼指甲陷入血肉骨頭被抽離的痛感會那樣清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