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准了。
濯港鬆了口氣,正準備提步繼續。他身後的冰霜的範圍卻忽然二次擴大,反向蔓延到了他的腳底,黏住了他。
控住他之後,還上了一個減速的負面效果。
濯港一僵,立刻用射出一道帶繩索的弓箭,牢牢抓住,並將自己固定在滑道上,免於摔落。
弓箭手轉視角,看見緊跟在江清栩身後的池魚收回施放陣法的動作。
「……」
雖然範圍擴大,能更有效的阻止敵人,對於紅方的勝利而言,是件好事。
但能不能等他離開了範圍再施法!
兩人頭也沒回,消失在地圖的拐角里。
*
一把排位很快就結束了。
遊戲進行到後期,已經沒有其他人能夠跟上,連意識稍好一些的弓箭手也被江清栩和池魚甩掉半條路,最終,兩人一同衝線。
第三名是弓箭手。
遊戲結束,江清栩主動退隊,給池魚發了條晚安,就關掉了電腦。
接下來,他該去找路池了。
然而對面似乎比他還要心急。
江清栩剛點開微信,準備和路池說聲繼續,對面就跟能似的,給他彈了新消息。
【幼稚鬼:好了嗎?你的排位。】
【幼稚鬼:~(0u0)~】
【鳴蟬:?】
江清栩頓了頓,抬頭瞄了眼已經黑屏的電腦。
很眼熟的顏文字。
嘖。
【鳴蟬:好了。】
【鳴蟬:繼續吧。】
【幼稚鬼:嗯。】
【幼稚鬼:但你消失半天,忽然說繼續,我有點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幼稚鬼:要不,你開個頭。】
【鳴蟬:。】
【鳴蟬:你說你沒寫舉報信?】
【幼稚鬼:不然呢。】
【幼稚鬼:我和你都不在一個考場。】
【幼稚鬼:舉報個鬼?】
【幼稚鬼:而且那封信我期中考前就寫好了,放到了學校的寄信點。後來是我那一批信都寄出去了,路止卻說沒收到,我才去找的。】
【幼稚鬼:我能預知不成?】
【幼稚鬼:不信你問路止,他總不至於騙你吧。】
【幼稚鬼:再說,寄信都要寫收件人地址的。我信封上那麼大個地址,明顯是私人信件,被你吃了?】
【鳴蟬:沒寫。】
【鳴蟬:我拿到的信封,上面除了你的名字,什麼都沒有。】
【幼稚鬼:?】
【鳴蟬:一看就是學校旁邊超市買的信封,統一批發,想換掉也看不出來。】
畢竟當初,江清栩撕東西的時候並未給路池細看。
他只是隔著兩張桌子,從信封里拿出紙,就撕掉了。
那樣的距離,一瞬間的事情,路池是看不見什麼內容的。
或許,路池會理所應當地以為那是自己的信,也是因為他的信件正好丟了。
【幼稚鬼:0-0?】
這種時候,還發什麼表情包。
江清栩面無表情地想。
【鳴蟬:理一理吧。】
【鳴蟬:現在不講清楚,感覺這事掰扯不清了。】
【鳴蟬:我自知我沒有說謊,你也沒必要和我說謊。】
【鳴蟬:所以,如果我和你說的都沒錯,是那一定是有人拿走了你的信,同時將信封換了個殼子,模仿你的筆跡,潑了我的髒水。】
【幼稚鬼:可是可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就算要查,那個人也早就畢業了。】
【幼稚鬼:監控也肯定沒有了。】
【幼稚鬼:想再追究的話,很難追究到吧。】
【鳴蟬:嗯,確實。】
【幼稚鬼:但是話說又回來。】
【幼稚鬼:你就這麼相信我沒有騙你?】
【幼稚鬼:o*v*o?】
【鳴蟬:我們都鬧這麼多次了。】
【鳴蟬:也不差這一次。】
【鳴蟬:這種事,你沒必要騙我。】
【幼稚鬼:也是。】
說完這話,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聊什麼了。
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