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綏胸口起伏著，眸光放肆地看著：「有嗎？」
宋攬抿唇，抬眼看他，眼睫也顫：「有。」
「你看——」
宋攬說著，就抬手捏著睡衣胸前的那一塊布料。
徐綏的視線跟著她的動作重新垂下。
宋攬牽著他的手去捏。
薄薄的面料下還有一層海綿手感的東西。
「知道了吧？」
宋攬說著，就偏身想從他身側擠出房間。
但誰料此時，徐綏忽而長臂一伸，將人攬回懷裡。
宋攬吞咽了下，問：「怎麼？」
徐綏的手落在宋攬的後腰上，掌心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往她身上傳遞著，忽而又往下，按在了那腰窩上，徐綏低了下頭，親了下她微張著的唇，難耐地咬了下：「後悔了，我現在看，行嗎？」
宋攬無聲地笑了下，然後佯裝嚴肅，逗徐綏玩。
「不行。」
「......」
在徐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攬也抬手勾著他的腰，又從下往上抬著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嗓音也有點顫。
「樓下有超市，下去買吧，我等你上來。」
第81章
徐綏在樓下超市晃了很久，買了一提零食和啤酒後，才走到收銀台。
收銀員挨個掃碼，「滴滴滴」的，電腦屏幕上的數字開始跳動。
「您好，在這裡掃碼。」
徐綏掏出手機，打開付款碼，卻又在即將掃上的瞬間收回手。
收銀員不解地看著他。
徐綏喉結滑動了下，視線落在收銀台旁邊的架子上。
收銀員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瞭然：「需要我為您介紹一下嗎？」
「......」
過了將近半小時，徐綏才上來。
他背手關上套房門，把零食放在玄關，才換了鞋子往裡走。
套房裡安靜得不像話，臥室門也開著，徐綏喉結滾動了下，進了房間，開口喊：「宋宋？」
「......」
沒有回音。
徐綏抿唇，把身上的包拿了下來，才隱約聽到浴室里似乎有點聲響，他垂眼看了下床邊，宋攬剛剛換上的睡衣又被脫了下來，放在床邊，堆疊在一起的衣服下面，還露出了一小片白色蕾絲。
徐綏喉結滑動了下，眸光抬起，落在那閉著的浴室門上。
門內水聲嘩啦嘩啦地響著，熱水從淋浴器上傾斜而出，砸在宋攬身上，又順著她的身體落在地面，無意間在室內形成了一陣小型的霧氣，透著朦朧的熱汽，宋攬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很輕的敲門聲。
這聲音其實很小，混在水聲中，是很難被察覺到的。
但許是宋攬正出神地想著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對外界傳來的響動是很敏感的，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道敲門聲。
宋攬抬手按了開關，水聲戛然而止。
宋攬抬手拿過浴巾繞在腋下，先把自己裹了起來，洗淨的長髮被她攏在一起捏了下，把水擠了出來，又把頭髮從腦後捋到右側肩膀，順著肩頸垂落在鎖骨上。
她開口問：「徐綏？」
門口傳來應答聲：「嗯，在洗澡嗎？」
「啊，洗完了。」
宋攬應了下，安慰自己是因為淋浴間溫度太高了，她才會臉熱：「你要洗嗎？」
隔著一扇白色的磨砂門，宋攬依稀能看到徐綏的身形，他側身倚在在門上，似乎輕輕歪了下頭，抵在門板上，緊接著，宋攬聽見他應聲：「我去另一個浴室。」
話音落下，宋攬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瞧見徐綏站在門邊開始脫衣服。
「......」
徐綏的身材說得上是無可挑剔。
肩寬腰窄，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不瘦削也不誇張，漂亮得恰到好處。
在這一點上，徐綏好像沒怎麼變。
高中時候，他的身體就很漂亮，皮膚白白的，在她往上卷短袖，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徐綏還會下意識往後縮。
挺純情的。
宋攬舔了下唇，開口道：「你進來吧。」
「嗯？」徐綏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偏頭望向門，尾音上揚，「我進來？」
宋攬笑罵：「你在門口脫衣服勾引誰呢？」
徐綏的笑聲傳了進來，嗓音清朗，聽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