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攬吞咽了下，忽然抬頭問他：「我是不是要先洗手？」
徐綏輕笑一聲，頭抵著瓷磚往後仰，露出脆弱的喉結：「不用，來吧，宋攬，我準備好了。」
「......」
他的褲子還掛在身上，在宋攬扯開最後一層束縛的瞬間，徐綏的耳根開始發熱，他找著話題：「不說點什麼嗎？」
宋攬看向他，想了想，又低頭：「好久不見？」
徐綏冷不丁悶哼一聲，下意識往後靠了下，但身後就是牆壁，他沒處可逃，還是被宋攬抓住了。
幾秒鐘之後，徐綏又開口，嗓音啞得厲害，又帶著點緩解緊張的笑：「壓根就沒見過吧？」
「隔著內褲見不算啊？」
「......」
徐綏又緩了幾秒鐘，才開口：「不算。」
「哦。」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徐綏淺蹙著眉，眸子有點渙散，看起來像是難受，
又像是爽。
他喉結滾動了下，又開口：「宋宋，親我一下，行嗎？」
宋攬仰臉，滿足他的請求。
幾秒鐘後，宋攬錯過他的唇，貼在他耳邊。
「在這兒等我回來。」
「好——」
「寶寶。」
徐綏的一句「好」剛說出來半個音，就被她的稱呼徹底壓了回去。
陡然間，一陣滾燙落在手上。
宋攬眼睛眨了眨，停下動作，才看向他，嘴角帶著笑。
徐綏低了頭，把下巴墊在宋攬的肩膀上，他吞咽了下，又笑：「宋宋，再叫我一聲。」
第79章
宋攬忍著笑，把手往旁邊抬了抬，免得蹭在衣服上。
她這人臉熱起來不明顯，看起來便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宋攬貼在徐綏耳邊開口：「寶寶，讓我洗個手，我得走了。」
徐綏的聲音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撒嬌依賴的意味。
他問：「現在嗎？」
「過一會兒也行。」宋攬想了想，說。
「你就是在哄我。」
徐綏又開始不情願。
宋攬壓著唇角的笑，辯解：「沒有。」
「嗯？」徐綏頓了下，「你怎麼還否認了？」
宋攬逗他玩：「那我說是，我就是在哄你。」
徐綏不知道為什麼，又擰巴得很，聞言還是搖搖頭：「不行。」
「還不行啊？」
徐綏淺啄著宋攬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貼著又撤開，含混不清地說：「不想你是為了讓我高興才做這樣的事情，這種事情，得我們都高興吧？」
宋攬點頭，笑著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連綿不絕的吻，她沖徐綏揚了下下巴，動作輕挑，很像調戲人的樣子。
「我挺高興的。」
尤其是看著徐綏爽到頂峰時候的表情。
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也亂顫著，許是坦然相見的緣故，他比平時要黏人的多，還追著想接吻。
宋攬抬手用手肘把他往後推，讓他靠在牆上。
她自己從衛生間拿出紙來，大概給兩人擦了下，才站在那，看徐綏穿褲子。
宋攬的眼神放肆地盯著，徐綏垂著眼，緩慢地整理著，他姿態閒散慵懶，拉鏈的聲音在密閉的衛生間裡響著，好像在給某一場曖昧旖旎的電影拉片尾曲。
宋攬吞咽了下，緩了緩心神，才轉身打開水龍頭。
水流「嘩嘩」響動著，宋攬聽見徐綏在身後道：「時間緊嗎？才剛剛中午，要不等我會兒，我沖個澡送你去。」
宋攬點頭：「行，你洗吧。」
話音剛落下，徐綏就又從身後擁過來，他雙手從宋攬的腰間穿過，長臂貼著她的胳膊，覆上她的手。
宋攬垂眼，看著他摁了一泵洗手液，又看著他雙手搓出泡沫，覺得好笑，但很給面子，領情道：「謝謝啊。」
「是不是反了，該我說謝謝吧？」徐綏把下巴貼在宋攬的耳邊，啞聲說著。
「那你怎麼不說？」
「我不說，我有其他的方式對你表示感謝。」
徐綏忽而抬眼，眸光閃動著，盯著鏡子裡的宋攬。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懂彼此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