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料徐綏剛剛夾著她膝蓋的動作還維持著，在宋攬突然站起的瞬間也沒來得及撤掉。
陡然間，她失去平衡。
徐綏瞳孔猛縮了下，本能反應地抬手去扶她。
兩人的呼吸錯亂著，身子也跌跌撞撞碰在一起，徐綏用了力，宋攬也眼疾手快地撐在了他的肩膀上，兩人費了半天勁才穩住身體，沒一塊摔到地上去。
確定站穩後，宋攬才呼了一口氣，心有餘悸。
她動了下腿，掙開了徐綏的桎梏：「你看你看，都怪你。」
「怎麼都怪我了？」徐綏雙腿鬆散地岔開，扶在宋攬腰側的手也收了回來，順手還幫她理
了下被簇擁上去的衣角。
宋攬撐在他肩膀上的手抬了下，搭在電競椅椅背上，半俯著身子靠近他，又眯著眼睛威脅：「嗯？」
徐綏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揚著臉跟她對視，面上一派淡然，看不出來絲毫心虛。
宋攬一手扯著他的衣領，開口問罪：「不怪你怪誰？誰讓你逼問我的？還故意夾著我的腿，我才站不穩的。」
「哦。」
徐綏似乎很贊同的點了下頭，岔開著的雙腿又陡然合併起來，因著剛剛宋攬俯身前傾的動作，她早已經站在了徐綏的雙腿之間，甚至比剛才還要近。
故而徐綏腿一併，就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把人箍在自己身前。
宋攬另一隻手不得不鬆開他的衣服，重新撐在他肩上找平衡。
她皺眉：「幹嘛？」
「這才是故意的。」徐綏勾著笑，逗她，流露出來了點罕見的惡劣。
宋攬站著，他坐著，視角不同的情況下，徐綏長久地仰著臉看她。
宋攬也是。
她的視線從徐綏挺立的眉骨和鼻樑掃過，接著往下看，落在了他凸起的喉結上。
宋攬冷不丁吞咽了下。
緊接著，就聽見身下傳來一陣輕笑，忽而間，徐綏抬手扣在她後腰，另一手抓著她的小臂，將人輕輕一托，宋攬陡然變了個位置，被徐綏扶著坐在他腿上。
「......」
徐綏閉眼傾身欺上，嘴裡含混不清道：「剛剛在看什麼？眼睛，還是嘴？」
宋攬的唇被他含著啃噬，忽而又被他撬開唇齒，她張嘴迎合，雙手不自覺地隔在他胸口上。
宋攬眸中湧上霧色，胡亂回答著，不太清楚：「看你的喉結......挺漂亮。」
宋攬的低馬尾垂在肩側，親密時，掃在徐綏的脖子上，弄得他發癢。
徐綏抓著她的手，隔著衣料，一直從胸口劃到腹肌。
他的話充斥著引誘：「肌肉也很漂亮的，宋攬。」
宋攬輕哼了兩聲，徐綏也笑著。
而後他往後退，短暫地跟宋攬拉開了點距離。
緊貼著唇忽而分開時，扯出了幾道銀絲來，徐綏的視線往下掃著，落在她唇上，又沒忍住吞咽了下，往上仰了下脖子。
宋攬唇上沾著水痕，徐綏喉結滑動了下，眸色深又沉，他沒忍住調整了下坐姿，連帶著宋攬也往前傾了下，又撐在他身上。
「這次有點太心機了，徐綏。」宋攬舔了下唇角，開著玩笑。
徐綏沒解釋，只是頗為含蓄地把她壓在自己左胸上的手拉了下來，叫著她的名字：「宋攬。」
「嗯？」
徐綏眼睫顫了顫，擦了下宋攬的唇。
「......」
兩三分鐘後，宋攬看著緊閉著的衛生間門，心跳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
她吞咽了下，沒敲門，直接壓了下門把手，推門進去，衛生間裡亮著慘白的燈。
宋攬瞧見他正在洗臉，水龍頭從冷水那側抬起，開到了最大。
水流聲掩蓋了推門的動靜，宋攬瞧見他沒察覺，便舔了下唇角，輕咳了一聲。
徐綏的動作頓了下，幾秒鐘之後，聲音戛然而止，只不過他沒轉身，仍舊是背對著宋攬。
透過鏡子，宋攬瞧見徐綏低垂著眉眼，臉上的水珠順著皮膚往下滑，從眉骨處低落，又沾在眼睫上。
「那個...正常啊，你不用太避著，也不用硬忍。」
聞言，徐綏抬眼，透過鏡子看向她。
「我是說，不是可以......」宋攬想了想，一邊給自己做著極大的心理建設，一邊開口：「用手嗎？」
徐綏忽而笑了下，雙手撐在盥洗台上，對著鏡子裡的她說話。
「用誰的？」
「當然是你的。」
「那你為什麼進來？」徐綏的注意力放在宋攬身上，笑著逗她。
誰料宋攬還真的思考的了一下，忽而站直身子，不確定道：「你可以...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