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毛球還是體育課?
宋攬心裡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點了下頭,避開了他嘴裡的往事:「不用包紮嗎?一直要貼創可貼?」
徐綏停了兩秒鐘,而後認真道:「需要每天換一次,但是今天來了趟御景灣,過了跟診所約好的時間了,換不了了。」
他話語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可憐和遺憾。
宋攬盯著他看了兩秒鐘。
她不信整個蒼南就只有一家能換藥的地方。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負一樓,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
徐綏彎身把東西放在電梯角落裡,而後看著宋攬走進去。
「沒事,你回去吧。」徐綏開口。
宋攬看著他,時光好像格外眷戀他,又或者說,其實他們分開也沒多久。
兩年?宋攬想,最多三年。
高中到現在,真的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她有些走神,面前的徐綏又沒來由地補了句:「沒事的,回吧。」
「......」
宋攬面無表情,不禁贊同著生日宴上崔竹說的話。
徐綏某些地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一樣地愛示軟裝柔弱博她關心。
宋攬抬手摁了樓層,電梯門緩緩關閉時,徐綏抻了下袖子,抬起右手,沖她擺了擺手。
兩扇門閉起後,宋攬陡然被裝入了一個密閉的。
宋攬肩膀一松,喘了口氣。
她把東西搬進了家門,放在了陽台角落裡。
趙嵐正在做飯,聽見動靜時,喊了句道:「快洗手吃飯了。」
宋攬應了聲:「哦。」
可卻半晌沒從陽台離開。
她彎腰蹲在那兩袋子零食前,抬手撥開塑膠袋,看見那最上面,放著一袋子藥。
雲南白藥、紅花油、碘伏、棉簽......
角落裡,還放著一小包她壓根不會用上的創可貼。
「......」
那推車是鐵製的,沒有什麼尖銳的地方,又隔著冬日的厚褲子,即便是有傷,頂多也就是紅腫淤青,絕對不會流血破皮,沒到用創可貼的地步。
宋攬盯著那個袋子看了半天,才喃喃道:「抽瘋了。」
電話被接起的瞬間,徐綏笑了聲:「怎麼了?記起我的電話了?」
宋攬懶得去理會他話語間的陰陽怪氣,關上門按了電梯。
「你走了?」
「走了兩條街了,怎麼了?」徐綏看著地下停車場的安全通道標識,信口胡說。
「家裡有人?趕著回去嗎?」宋攬輕嘆了聲,「那也太可惜了,本來有個禮物送給你,既然你走了的話,就算了吧。」
「......」
徐綏捻滅燃著的煙,扔進旁邊的菸頭垃圾桶,面上看不出絲毫遺憾,眸中似乎帶藏著笑,可嘴裡卻配合著說:「那還真可惜,下次吧。」
他抬腳往車的方向走,又重複了遍:「下次見面再給我吧。」
這邊宋攬進了電梯,按了負一層,在門還沒合上的瞬間,趁著還有信號,宋攬笑了下,沒被他忽悠走,直接開口:「那就開回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宋攬走了出來。
停車場...
空無一人。
宋攬胸口起伏了下,抬腳往遠處走,想要看看徐綏的車還在不在那裡。
但誰料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響。
「宋攬。」
她回頭望過去,看見徐綏斜倚在電梯按鍵邊的昏暗處,正抬眼望著她。
徐綏眸色很深,藏著她看不清的東西。
他抬步走了過來,身高很具有壓迫性,但站在宋攬面前低著頭時,又好像一隻安靜等擼毛的大狗。
「手。」宋攬垂眼。
徐綏從喉間溢出一聲笑:「幹嘛?求婚啊?」
他邊說邊抬起手,絲毫沒覺得對著高中事情的前任開這種玩笑有什麼不對。
又或者是說,徐綏其實壓根不覺得他們之間有隔閡?
「雖然我不挑環境,但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點倉促,好歹一輩子就一次,我——」徐綏嗓音松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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