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和燕度名下的私產,可都有人盯著呢。」
三七皺了下眉,點頭應下。
燕度眸色深深的盯著衛灼,直到三七拉著他往回走,他才收回視線。
衛灼眸子微眯,狐疑的跟了上去。
眼看著三七將人拉上馬車,衛灼再想擠進去,就被人攔住了。
周副將擋在前面,瞪著他:「我說衛統領,你沒事兒干老往俺家郡主跟前湊啥湊,男女有別你懂不懂?」
衛灼嗤笑,指著馬車上:「方才被郡主帶上去那人,本統領瞧著,頗為眼熟啊……」
「剛有人嗎?哪兒啊?你見鬼了吧!」周副將睜眼說瞎話。
衛灼挑眉,要不是他見過真鬼,真要信了這大老粗的胡謅。
只是不等他開口,雲不餓就風風火火的從他身邊路過,鑽進了馬車。
衛灼:「男女有別……」
周副將摳著鼻子,「道士講啥男女。」
衛灼:行,就防著他是吧?
不愧是燕度帶出來的兵,挺會護主的!
馬車上。
燕度一直握著三七的手不放,他能感覺到三七壓抑著的破壞欲。
「我看到了她們死前經歷的一切。」三七幽幽開口:「她們都死於陳遠幾人之手,被溺死、被燭燙肉腐而死、被吞發纏胃而死、被褻玩碎骨而死……」
「陳遠他們,該死。」
燕度和雲不餓安靜的陪伴著。
三七眸光幽冷:「我今日去見了花魁娘子,起初我以為,是她在幫助那幾隻艷鬼行事。」
「不是嗎?」雲不餓小心翼翼詢問。
此刻的三七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悚然感,這感覺,讓雲不餓想起了上次的陰陽路之行,所處之地似成了深淵。
「是,也不是。」
三七垂眸:「我以為艷鬼在牢籠之外。」
「可實際卻是……」
「她既是人,又是鬼,那四隻艷鬼與她融為一體。」
雲不餓瞪圓眼:「鬼只能附身在人身上,人與鬼如何能融為一體?」
三七搖了搖頭,目光卻落在手裡的彼岸花上。
她沒在花魁娘子身上感覺到鬼的氣息,可對方又實打實的與艷鬼融為了一體,三七覺得,一切的一切或許都與這血肉上長出的彼岸花有關!
是誰將春娘子她們變成了艷鬼?是誰用她們的怨骸種了花?
又是誰讓花魁娘子與她們如何『完美』的融合?
又是誰讓陰陽混淆,人鬼不分?
安靜中,雲不餓吶吶道:「若花魁娘子是半人半鬼,那刑部大牢內的凶氣未必震懾的了她啊,陳遠那群傢伙,豈不是死定了?」
三七沒吭聲,因果報應,死了不挺好?
「話說,那個衛渺有份害死那四隻艷鬼嗎?」雲不餓撓頭:「我聽說他和陳遠幾人關在一起的。」
三七眸光動了動,她撩開車簾,沖外間還在和周副將對峙的衛灼問道:
「介意你家小堂弟變成真太監嗎?」
衛灼:???
第119章 全都去死!
寒夜森森,刑部大牢。
陳遠幾人間歇性互毆,奈何他們現在都被掏空了身子,那王八拳砸下去,軟綿的像是在打情罵俏似的。
衛渺這個小廢物,一下就鶴立雞群了,他被關進來後,也氣紅了眼。
就是這群牲口聚眾狎妓,害得他要當五年活太監!
衛渺左邊一個王八拳,右邊一個螳螂腿,一時間成了牢房霸主,隔兩個時辰就把陳遠他們揍一頓。
陳遠他們被揍了,還不服氣。
「一起狎的妓,憑什麼興國郡主只救你不救我們!」有人委屈哭了。
陳遠死狗般趴地上,滿臉怨毒:「還能為什麼,那臭婆娘就是仗著自己有點道行,故意報復!」
陳遠篤定了三七是挾私報復,就因為他爹陳御史彈劾過燕度!
「放屁!」衛渺罵著,他明明揍了人,臉上卻帶著恐懼,他蜷縮在角落,驚恐的環顧著四周:「明明是你們這群畜生設套害我……」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衛渺被三七救了後,人雖清醒了,但被陳遠他們叫去吃酒的那段記憶其實並不清晰。
可進了大牢,與陳遠他們呆在一起後,他的記憶就變得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