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艙。
裴知意洗了個澡，用納米技術烘乾，坐靠在了床邊。
她沒有等太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眼神落在那門上，裴知意遲了幾秒後才起身
打開門。
陸彥敘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如今站在門口看她：ldquo我可以進來嗎?rdquo
裴知意讓開了一個身位，陸彥敘登堂入室。
房門一關，整個空間就靜謐下來。
陸彥敘坐在了裴知意房間內的沙發上，仰著頭：ldquo知意，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這樣單獨聊過。rdquo
他們在一起，總是伴隨著其他人。
又或是在森林，在機甲里。
從來沒有，兩個人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一個房間，說話。
她走的近了些，想坐在陸彥敘的身邊。
卻不想陸彥敘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扯去，腰肢被抬起，等她意識到這是什麼姿勢的時候，自己已經雙腿跪在了沙發上。
如果忽略掉，膝蓋中央的空隙還有一雙男人的腿的話...
ldquo陸彥敘，你瘋了嗎?rdquo裴知意低下頭，卻看陸彥敘一直維持著仰著臉的姿勢，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笑意也沒變。
他鬆開了攥住她的手。
ldquo快了。rdquo陸彥敘接話，像是玩笑似的。
裴知意一噎。
ldquo我沒談過戀愛，裴知意。rdquo他繼續說，ldquo所以正常的戀愛是什麼，我沒有參考。rdquo
當然，他知道像是他們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什麼參考性。
ldquo我總想著給你一劑猛藥讓你明白，戀人和隊友是不一樣的。rdquo陸彥敘的手緩緩攬住了她的腰，ldquo我不會讓一個隊友坐在我的身上，也不對我的隊友做出這樣的動作。rdquo
比起以往還要親密的舉動。
彼此都清醒。
ldquo你怨我。rdquo他用了肯定的話。
從做出那個決定後，她的話比平時還要少，明明答應了，卻像是任由他擺布的傀儡似的，渾渾噩噩。
裴知意緊盯著他的眸：ldquo這樣，能讓你們開心，是嗎?rdquo
陸彥敘猛地把裴知意拉坐在了他的腿上，兩個人的距離倏然拉近。
裴知意雙手抵在他的肩上，呼吸短暫的停了一拍。
ldquo是。rdquo
但是陸彥敘看著她的眼：ldquo知意。rdquo
他拿起裴知意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ldquo但你對我的不滿能夠發泄。rdquo
陸彥敘的眼神清晰的告訴裴知意他沒開玩笑。
裴知意扯了扯嘴角：ldquo陸彥敘，你這樣，像是有某種特殊愛好。rdquo
某個小眾圈子。
她沒有這樣的興趣。
陸彥敘沒有就這個話題而展開，本來他今天過來，也有明確的目的。
ldquo我們也想要你開心。rdquo
ldquo要是這件事，只給你痛苦。rdquo陸彥敘道，ldquo現在，你可以說結束。rdquo
裴知意心神動了動，可到最後，她伸手撫過陸彥敘的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下頜：ldquo陸彥敘，你明知道我選不出來。rdquo
要是真的能選，早就不用這麼痛苦。
ldquo所以，乾脆不要選。rdquo陸彥敘低了個角度，唇瓣銜著她的手指。
她做不出選擇，他們也做不出選擇。
某種程度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雙向選擇。
手指潮濕，裴知意再忍不住，說道：ldquo瘋子。rdquo
他就是個瘋子。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發了瘋才能說出口的提議。
陸彥敘卻笑了，ldquo知意，是你把我變成了瘋子。rdquo
換做是半年前，他也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會這樣的喜歡一個人。
也想不到，自己會甘願退讓，讓其他人一一和她試上一段。
ldquo陸彥敘，你不講理。rdquo裴知意也覺得自己也瘋了，現在竟然就這樣心安理得坐在他的腿上，和他說著沒有什麼營養的話。
手指再一次被抓住，可這次，裴知意卻感覺指腹摸到了尖銳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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