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妖魔二界只剩下這麼些,而是魔界眾魔,除了當年誓死效忠魔尊,如今依然還活著的那幾位魔界尊者,其他的魔都失控了。
畢竟,如果不是深淵的出現,還有那個難以攻破的結界,魔尊不會為了保存魔族眾多力量,最後在深淵中消
磨到天人五衰,最終灰飛煙滅。
那幾位魔界尊者,如今出來了,得知這一切都跟月巫族有關後,更是上天入地的要找到月巫族,將月巫族的人全部屠戮,用他們的血和魂魄祭奠魔尊。
妖族就更是如此了。
只是相比群龍無首的魔族,妖族在龍族和狐族的強勢鎮壓下,大部分都安分了下來。
只剩下一部分小妖和大妖在外面為非作歹。
大龍今日能遇見江畔,那也是因為他剛好追蹤一隻狼妖,只是在附近失去了狼妖的蹤跡,又感覺到了江畔出現在附近,乾脆不管那隻狼妖,徑直朝著江畔過來了。
「他們技不如人,與我何干。」大祭司一點不覺得月巫族做這些有什麼錯。
三界都是神族庇護下才出現的。
他們身為神族血脈後人,現在不過是收回一點曾經先祖們留下的福澤。
「你以為你是誰?」江畔這會兒都聽煩了。
無論是誰的質問,大祭司都高高在上的回答。
江畔嗤笑道:「知道的,知道你們月巫族是神族血脈後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就是神族本人呢。你們幹這些缺德事兒,神族知道嗎?只怕知道了,都恨不得不認你們這群黑心又缺德的後人吧?」
「你胡說!」大祭司似乎是被戳中了什麼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被江畔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氣到顫抖起來。
「不會吧?真被我說中了?」江畔繼續刺激。
她算是發現了。
月巫族的人都躲著不出來,出來的只有大祭司和樂琰。
這隻有一個可能。
其他人確實沒有任何可以跟如今的修士一戰的能力。
大祭司因為強行奪走了江畔的靈脈,又在一些不知名的小宗門修習過一些術法,她還算是有些能力的。
況且,月巫族的一切都是由數代大祭司做主。
如今這一切,也都是以往所有,包括現在這個大祭司所為。
而樂琰,不僅是聖女,似乎還掌握著如何利用那些飛升前輩的魂魄和修為,給玄雲山源源不斷的保護。
江畔甚至懷疑,當初的深淵結界,大概也是用這些前輩們的力量所致。
否則,魔尊和妖王聯手,怎麼可能會無法攻破一個結界?
這麼一想,江畔愈發覺得月巫族無恥。
「你們說是神族血脈,該不會,你們是被神族遺棄的?」江畔雖然在胡說,卻愈發覺得有這個可能。
嘴上說著,手裡卻沒閒著。
利用小機器人視角傳來的畫面,江畔已經把大半個玄雲山都找了一遍。
從外面看是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就只能往裡面找了。
大祭司和樂琰,甚至是整個月巫族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無數個小機器人,猶如勤懇的螞蟻,開始拼命的朝著地面挖掘。
江畔在秘境中將所有材料都進行了升級。
小機器人的速度不僅比起從前更快,伸出來的兩把猶如小刀的武器也是鋒利無比。
幾乎每個小機器人都猶如鑽頭一般,朝著玄雲山深處探去。
江畔移開視線。
畢竟現在小機器人傳來的畫面全都是一片漆黑。
「你不要忘記了,你身體裡也流淌著月巫族的血液!」大祭司這會兒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不是後悔奪走了江畔的雙眼和靈脈。
而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殺了她。
而是把江畔送去了無量宗。
她就不該一時心軟。
本身也不是她真心想要孕育的孩子,不過是個工具。
當初就該像處理那些廢棄的占卜工具一樣,將江畔給處理掉了。
「你真是提醒我了。」江畔輕笑:「我回頭就去問問無量宗有沒有什麼剔除血脈的方法。第一次覺得自己血液流淌著不乾淨的東西。」
不說月巫族做的事情。
只說大祭司這個生母對她做過的事情。
江畔覺得,跟這樣的人有聯繫,簡直噁心透頂。
大祭司鼻息急促,甚至有加重的趨勢。
旁邊的樂琰都不禁挑眉。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祭司被氣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都被神族遺棄了,還拿著神族血脈作威作福。既然能遮蔽天道,想來神族是真的不知道。」
江畔嘚嘚瑟瑟的。
饒是在機甲裡面,熟悉江畔的江清川和大龍也仿佛能看到江畔抬著下巴說話的樣子。
定然是用眼睛的餘光去看大祭司。
只可惜大祭司現在看不到,只能看到威武的哪吒機甲。
「爹,你說咱們能不能想辦法讓天道知道這破事兒?跟這群臭不要臉的打,真的很煩。他們甚至用的都不是自己的真實實力,而是偷來的,搶來的。」
江畔說到後面,語氣變得冷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