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
江畔雙臂自然下垂,衣領被親爹提起,絲帶覆蓋眼睛的位置已經有兩個明顯的淡粉色濕痕。
「爹!」
江畔語氣無奈,身體隨著疾風偶爾左右晃晃。
頭頂傳來江清川不滿的聲音:「幹什麼!」
「爹你換個姿勢,勒得我胳膊有點疼。」江畔嘆氣,她就知道這個爹不太好哄。
她從前也沒有哄長輩的經驗。
這輩子開局雖然有點地獄,看不見還不能修煉,但突然多了一個爹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江清川嘴上沒搭話,動作卻溫柔不少,讓自己的本命劍托著女兒。
「爹,你是不是哭了?」江畔在白虹劍上趴好,有些無奈的說:「真的沒事,這次就是有點用眼過度,加上望月玉佩的力量減弱,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旁邊雙手背在身後凌空飛起的江清川抿著唇,用絡腮鬍擋住自己緊抿著還不斷嘴角下撇的雙唇,但那雙眼睛仿佛開閘了的水庫。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好端端的在自家宗門還能遇見這樣的事情。
這讓他怎麼放心飛升吶!
「沒哭。」江清川深吸一口氣,倔強道。
誰知,江畔摸了摸頭頂:「爹,你下次眼淚不要滴到我頭上,我就真的相信你了。」
江清川擦眼淚的手一頓,仗著女兒看不見,嘴硬道:「哭?你去問問曲如屏,你爹我是會哭的人嗎?方才明明是下雨!」
為了圓這個邏輯,江清川還強調:「下小雨!」
江畔輕輕挑眉。
行吧。
你說下雨就下雨。
誰讓你是老父親呢!
父女倆住在主峰山腳下的小築里。
按理說,像江清川這般天賦異稟,早早就成為無量宗長老,與宗主黎朔還是師兄弟的關係,他就是住在主峰大殿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但考慮到江畔不能修煉的關係,江清川也不願意女兒因為出行的關係被困在屋子裡,所以在江畔三歲那年將住所改換到了山下。
小築面積不小,但地面平坦得沒有一丁點突起,地磚花紋也沒有。
整個小築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裝飾,花花草草和樹什麼的都沒有,只有兩座一模一樣的屋子依山而建。
一落地,都不等江清川說話,江畔就仿佛能看見了一般,熟練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見她這個態度,江清川倒沒阻攔,只是還隱隱有些泛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愧疚。
江畔回到房間熟練的從梳妝檯的小抽屜里摸出一條全新的絲帶,換下那條沾著淡
淡血淚痕跡的絲帶,替換的時候江畔還試過睜開眼睛。
只是眼皮稍稍拉開一點就控制不住的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刺痛不已。
將那塊望月玉佩往旁邊丟的時候,掛在江畔腰間的阿元自發上前,圓形的身體在隱隱一道藍光划過後,竟然分開成兩瓣,猶如吞食一般將那塊望月玉佩正好嵌在了圓球中間的圓環形狀凹槽里。
「吃飽啦!吃飽啦!」阿元合上身體,在江畔的手邊打著滾。
大概是感覺到了江畔低落的心情,阿元又滾到江畔手邊,用冰冷的球體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指:「檢測到你不開心哦!」
江畔靠在床架子旁,手指戳著阿元,抵著它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確實心情不太好。
任誰突然變成了一個瞎子,心情都不會好。
而且這幾年用瞭望月玉佩就會有這樣的後遺症,更讓江畔心裡沉甸甸的。
江畔最初做出阿元和能量槍,目的除了自保外,就是希望可以做出時代的人工眼球。
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兒。
從江清川和黎朔的對話里,江畔對自己的身世大概了解。
說起來,自己只能算是有人故意算計了江清川後的產物。
江清川年輕時候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飛升。
就在江清川即將勘破,準備飛升的時候,突然多了一個女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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