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家是遭人陷害,難道曹家人就沒想過平反冤情嗎?」張秋池心中疑惑。
「他們若知曉這幕後黑手是誰的話,又何必等到今日?」季蘊沉吟道。
張秋池點點頭,她思索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猛地看向季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的情緒,問道:「那蘊娘,你又為何與曹三郎有所交集?」
「這就說來話長了。」季蘊愣了一下。
「那你就長話短說。」
季蘊心中一噎,她無奈道:「我初次來書院那日,天落了雨,我便去書鋪借傘,卻沒想到書鋪的掌柜是曹哥哥,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我同他相熟了起來。」
「原是如此。」張秋池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道。
「秋娘,我都告訴你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嗎?」季蘊打量著張秋池的神色,她伸出手握住了張秋池柔弱無骨的手,低聲哄道。
「行。」張秋池面色稍霽,她嘟囔道,「我這次就不同你計較了,只是下次你有什麼事的話,可千萬別瞞著我就是了。」
「好。」季蘊見狀稍稍放心,她勾起嘴角,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不如在我這兒用完晚膳再回去?」
張秋池沒有異議,便頷首道:「也行,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二位娘子,奴婢先去傳膳。」雲兒微微一笑,她聞了季蘊的話,慢慢地退出正屋,朝著書院的廚房走去。
待上完菜,季蘊與張秋池一面行走,一面說笑,緩緩地走至膳廳坐了下來。
用膳時,膳廳內十分安靜,偶爾傳來玉箸碰撞餐盤的聲響。
季蘊看向張秋池,發覺她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難免好奇地詢問:「秋娘,你在想什麼?」
張秋池一驚,回過神來,她欲言又止地看向季蘊。
「你想問什麼便問。」季蘊用公筷給張秋池夾了一塊香芋,悠悠地說道。
「蘊娘,你不會是喜歡曹三郎罷?」張秋池深吸一口氣,顰眉問,「這曹三郎可是從前你二姐姐的未婚夫,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
季蘊聞言一怔,她登時沉默下來。
張秋池見季蘊遲遲不說話,便有些急了,忙問:「你怎麼不說話?」
「秋娘,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季蘊抬眸,她雙目靜靜地看著張秋池,問道。
「喜歡一個人,就是心動的感覺,當你看見他的時候,心就會砰砰地跳。」張秋池羞澀一笑,輕聲道,「可當你看不見他的時候,你就會思念他,十分迫切地想要見到他。」
「這便是喜歡?」
「當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有無數的感覺。」張秋池道,「不管你在做什麼,心裡都會覺得開心甜蜜。」
季蘊聞言,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若有所思。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曹三郎?」張秋池急忙問。
「我,我也不知曉。」季蘊回過神,面色僵硬地說道,「如你所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有心動,可我見到曹哥哥時,並未有心砰砰跳的感覺。」
「說不定你已經喜歡上他了,許是你還未明白過來,也未可知啊。」張秋池打量著季蘊迷茫的神情,她收回視線,笑吟吟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