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他這是要讓赤水寮在四寮中完全抬不起頭嗎?」
赤水左右副使躲在暗處,看著江奉搖搖欲墜的身影,臉上滿是鄙夷。
「竟然被顧妙音打成這樣,真是廢物!當初沙丘之爭怎麼就讓他奪了寮主之位?」
右副使眼中滿是算計,「上幾次都是讓他鑽了空子,等著吧,江奉早就不得赤水子弟的心了,這次沙丘之爭只要我們好好謀劃,寮主之位就輪不到他坐了。」
另一邊,江奉不顧眾人目光,出了赤水寮後轉身就向望日峰而去。
望日峰的守門弟子遠遠瞧見江奉,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還來?!
山勢陡峭,他重傷才過一夜,體力實在不濟,到了山路蜿蜒處只能用劍當拐杖,這才借力爬到了山頂。
「江寮主。」望日峰弟子迎上前,指著門口的木牌,搓搓手,「您看這?」
【一面五千金】。
江奉掃了一眼,面不改色丟出一塊葉子令。
赤水令?
有了這東西,五千金是跑不了了。
守門弟子立馬乖覺退到一邊。
江奉捏了捏藏在手裡的木馬駒,深吸一口氣,提劍走進了洞中。
待他身影消失在洞口,吃瓜的望日峰弟子們立馬聚頭分析起來。
「瞧見沒?江寮主手裡拿著劍,他不會又是來找顧寮主切磋的吧?」
「不會吧,我看他走路都夠嗆。」
「不會不會!花五千金買頓毒打?正常人哪會做這種事?」
「可是,正常人誰會頂著張豬頭臉招搖過市,他還是寮主呢……」
「說的也是。」
「……」
顧妙音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動靜,立馬彈跳坐了起來。
因著這幾日頻頻被人打攪,為了圖個清淨她才把門外的金額提到了五千金。原以為這樣就能安穩睡上一個好覺了,沒想到竟還真有大冤種來送銀子?
她一時好奇,探著脖子張望。
人影步入。
「你是……江奉?」顧妙音盯著這一張似曾相識的豬頭臉看了許久,將信將疑。
江奉身子一頓,慢慢走到牢籠前,一動不動打量著她。
他目光沉然,裡面有太多起起伏伏的暗涌。
顧妙音皺了皺眉,正欲出聲……
江奉先低下了頭,「我來,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顧妙音細細琢磨了這四個字,從榻上跳下,席地坐上案前,「能花五千金見我一面,看來你所求之事不小?」
江奉捏了捏掌心的小馬駒,「若是你能幫我完成此時,我……我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