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不等向笛否認,他卻先被自己說出口的分手二字給戳到了痛處,清俊的五官在路燈下微微扭曲,不再放任她的退讓,雙手強行桎梏她的肩膀,逼她面對自己。
所以一開始就應該遠離她才對,不該放任她對他內心的侵占和軟化。
他太明白人心虛偽,所以對任何人都沒有期望,他一個人好好的,待在一個只為自己構築的內心世界裡,厚厚的高牆阻絕了外來的一切情感,是眼前這個人先說愛他,不計一切回報地愛他,還說想讓很多人愛他,他才嘗試著去接受這個熱鬧的世界。
「向笛,是你先喜歡我的。」他垂眸,不甘而壓抑地看著她,「…我沒有招惹你,是你先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
他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浮現上微紅,與之對比的是他如折皺的紙般蒼白而扭曲的面色。
他放不了手,他的心不是由她來去自如的地方。
向笛的肩膀被他捏得有些痛,她似乎是被他激動的語氣給嚇住了,不敢說話,只是呆愣愣地看著他。
透過她睜大的杏眼,柏江忻
也能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病態和陰沉。
「你知道你那些該死的心聲,把我變成什麼樣了嗎?」他眉心擰結,用力地對她說,「就算一開始是我瞞著你,是我錯了,你也不能就這麼把我甩了。」
向笛驚愕地看著他,他這是怎麼了?!她剛張嘴,想說什麼,柏江忻的眼裡又突然閃過一絲慌張,唯恐她的下一句話就是真要甩了他。
他又開始害怕,害怕聽到她不要他了,他失控地低下頭,堵住她的嘴。
清涼的唇壓上來,怔愣過後,向笛反應過來,緊閉著唇,推阻他的身體。
無奈她推不開,又被他扣住後腦勺,不許她偏移,他的身體太重,步步緊逼著她,唯恐這一次被她推開了,以後就再也吻不到她了。
柏江忻試圖用這個強迫的吻來安撫自己害怕被她拋棄的心,他不敢伸舌,只敢用唇瓣不住摩挲。
直到她咬了他一口,他才恍如夢醒,任由她狠狠推開他。
「你你你……」向笛睜大眼看著他,用手捂住嘴巴,臉上溫度滾燙,「怎麼還強吻呢!」
嘴唇上還留有剛剛被她咬了一口的痛感,柏江忻意識到剛剛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他垂下眸,沉默了很久,輕輕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他的聲音低啞到幾乎聽不清。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看到他這樣,向笛有些心疼他,心口微微泛起酸脹。
她只是現在太尷尬了,給她一點時間做心理建設就好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再好好聊,他為什麼要做出一副她好像要拋棄他的樣子呢?
……像只破碎小狗。
如果一開始他就能聽見她的心聲,那麼他確實說的沒錯,是她先招惹了他。
-
高考過後是畢業旅行的旺季,各個城市的景點和酒店都開始琢磨著漲價,大部分畢業生都在計劃著出遊。
柏江忻在那天過後,真的沒再去找過向笛。
他也不在班群里發言,不參加聚會,好像考完了就跟所有人斷聯了,一個人待在家裡沒日沒夜地打了好幾天的遊戲,柏光工作忙,可不管他幾點出門,幾點回家,柏江忻都在打遊戲。
他以為兒子是高中三年壓抑太久了,所以現在終於考完了,在報復性地玩遊戲,一開始幾天他沒有管,但從阿姨那裡聽到兒子打遊戲打到連覺都不睡後,才找兒子談了談。
看到兒子憔悴的臉色,柏光不禁皺眉,不知道兒子突然變成這樣,是不是和他母親的回國有關。
柏江忻不說,江如雅那邊也不肯告訴他,柏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也不能強行質問,他不是擅長和孩子溝通談心的父親,於是他建議兒子,要不要去看看爺爺。
柏江忻從投影屏中抬起頭,看著面前神色擔憂的父親,輕輕點了點頭。
從這裡到老人家定居養老的臨海城市只需要坐一個小時左右的飛機,柏江忻當天下午出發,飛機落地後已經是傍晚過後。
夕陽將落,在海面上灑下大片的金,也為這個臨海城市鍍上一層橘黃的輕紗。
柏江忻無心欣賞臨海風景,他來得急,還沒來得及通知兩位老人家,因而等他來到爺爺家樓下時,只有傭人在家,告訴他兩位老人家剛吃完晚飯,去附近的公園散步去了。
傭人問他吃飯沒有,先進來再說,柏江忻搖搖頭,沒有進屋,坐在老人家精心養護的小花園裡,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碩大的夕陽往海平面下降。
傭人打電話通知了老人家,說小少爺過來了,柏江忻沒等多久,就看見獨棟別墅外的綠化走道上,兩個老人家散步回來悠閒的身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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