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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沉悵雪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氣息那樣明顯地呼在鍾隱月耳朵上,「師尊什麼都答應我,師尊真好。」

鍾隱月紅了紅臉,也抱住了他,安撫似的在他背上拍了兩下。

「可是師尊,師尊若是總不鎖我……只會被人一直為難的。」沉悵雪說,「師尊不如就趁今日鎖上我吧,也省的明日長老們說起,又被干曜長老抓住這點……」

「讓他說去,我自有辦法。」

「師尊還是不願鎖我嗎?」

「……」

沉悵雪語氣都哀傷起來:「師尊說要自己想想,可這都好些時日了,師尊一直沒有回答……」

鍾隱月嘆了聲氣:「不是我不回答……你,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好呀。」沉悵雪蹭了蹭他,溫聲說,「被師尊這般吊著,我也心甘情願。」

「……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

「可我是當真心甘情願的。」沉悵雪說,「師尊,師尊不知,我今日在那干曜山上,心中不知有多慶幸,幸好有師尊在。」

「若是師尊不在……」

「……」

沉悵雪沒有再往下說了,或許是他也不敢往下深想。

鍾隱月只感到身上重量漸漸沉了許多,沉悵雪的身子也越來越軟。是沉悵雪把他的重量都靠在了鍾隱月身上,是他很放心地把自己全身心都給了鍾隱月。

鍾隱月並沒說什麼,只是接住他,抱著他。

他抱著沉悵雪,哄小孩一樣拍著他,這樣安靜半晌,鍾隱月輕輕說了句:「沒關係,我一直在。」

沉悵雪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閉上眼,在鍾隱月懷裡睡著了。

燈燭搖曳,滿房暖意。鍾隱月抱著他拍了會兒,又望向臥房門口,沉默了很久。

【耿明機就這樣下了對他抽骨剝皮做祭品的命令。很意外的,天決門沒有幾人出面反對。即使沉悵雪面露驚惶大聲求饒喊叫劇烈掙扎,他也在干曜宮幾個弟子的拖拉下,像條被釣上來的魚一樣,被連拖帶拽地拖走了。 】

【他沒法反抗,他渾身都是傷。方才與那些魔修一戰,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幾絲氣力。他在地上留下被拖拽走的血痕。 】

【可門中到底還是有看不下去的人的。 】

【靈澤長老出面同耿明機說,不論如何,這樣都不好,好歹是他的親弟子。 】

【耿明機卻笑著搖頭,笑她一介女流又懂什麼,又自顧自地自言自語了句:「竟然沒了……真是個混帳,虧我好生供了百年。」】

這是原文的內容。

是沉悵雪剛從秘境回來,傷痕累累回來向耿明機報告,卻被耿明機下令拖下去抽骨扒皮獻祭血陣的那會兒。

許多人都莫名其妙耿明機這話是什麼意思,鍾隱月當時也注意到了。

不過他那時更氣憤沉悵雪居然被親師二話不說地做成了血陣,怒火上頭,壓根沒怎麼注意。

但如今看來,耿明機那時之所以那麼果斷地就能把他做成血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爐鼎之法。

那時,沉悵雪出秘境時被魔修暗算,被打得修為盡廢,金丹也碎了——金丹碎了,爐鼎之法自然也沒什麼用處了。

所以耿明機動手處理了他,「物盡其用」地把他榨乾了。

他根本沒把沉悵雪當弟子養,他的天賦也好修為也好,怎麼都無所謂。

他不過就是個被圈養起來,等養肥了就能端上餐桌的吃食罷了。

當時沉悵雪能被耿明機從那死人堆裡帶回來,也不過是身上的靈氣被耿明機嗅到了。

可他的靈氣與天賦,不是耿明機帶他回來的原因。耿明機會帶他回來,只是因為他會是一顆能讓他修為大漲,罪業減輕的好金丹。

鍾隱月臉色漸沉。

次日一早,信鷹浮日又咚地一聲撞上了窗戶。

它來的時候,鍾隱月已經起來了。他走出門,把浮日從地上撈起來,把信件從它腿上摘下來,展開一看,果不其然,是掌門邀他一敘。

鍾隱月早知會來這麼一出,毫不意外,帶上沉悵雪就上山去了。

進了上玄山宮,果不其然,又全都是人,都只等著他一個人了。

耿明機就坐在前面,後頭站著個白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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