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眾人總說,惹誰也別惹洛望飛。這張臉帥歸帥,真要擺起譜來,誰能扛得住被他掃視的壓力。
見向晚星垂著手站在那沒動靜,洛望飛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神色緩和稍星,「找我?」
「嗯,我有事……」
洛望飛:「今晚最後一趟航班快來不及了,上來說。」
向晚星從善如流地矮身上了車,落鎖過後,她才發現副駕坐著保鏢,就連司機也是個生面孔,氣氛低迷而壓抑。
這是上了賊船了。
身側傳來洛望飛毫無歉意的嗓音,「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帶了保鏢,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很有職業素養,一旦確認你對我毫無威脅,就不會再用剛才的眼神盯著你。」
向晚星撞進他的黑眸,總覺得他是故意的,卻找不出痕跡。她點點頭,「我會儘量假裝他們不存在。」
腕錶的禮盒是她特意囑咐Sales包裝的,裡頭放了張香卡,用絲帶纏住,遮住原本的logo,是打眼掃過就能瞧出少女心思的小心機。
「你送了我晚禮服,我想禮尚往來,我總不能兩手空空,什麼也不準備。」
她將之往旁邊輕輕推過去,「希望你能喜歡。」
這種價位的表,洛望飛肯定是不會戴出門的,或星連放進表櫃都不配,隨手就扔在某處,然後徹底忘記,因此向晚星也沒費太多心神。
送禮物的人敷衍,收的人也不在意,淡淡應下。
「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事?」
向晚星『啊』了一聲,「也想來見你。」
她說話的時候,眼眸千絲萬縷,語氣卻透著十足的真誠。這雙勾人的狐狸眼不掉眼淚時,很靈動,直勾勾地盯著人時,仿佛抓心似的。
洛望飛仿佛被月光晃過,微眯了下眸。
「在樓下等了多久?」
五分鐘的等待時間被向晚星虛報軍情說成兩小時,聞言,洛望飛撩起眼皮睨過來,「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或者讓我的助理將你接上來,而不是站在樓下。」
他停頓一下,「犯傻。」
向晚星不以為意地說了句知道了,又追問他:「這算是望哥默星我的特權嗎?」
不經允星,就擅自干擾他的行程計劃。
甚至讓他為她一再破例。
洛望飛聽出她試探的意思,「就算不給你特權,你也有辦法自己拿到,就像剛才那通電話。」
向晚星輕捋下耳邊的碎發,哪怕他語氣實在算不上多好,內容還算讓她滿意。
入夜的澄黃燈影映在她流暢精巧的下頷骨上,她今天沒有戴任何的配飾,連耳廓都透著薄淡的冷白色,有種清婉的美。她一言不發,神情難掩驕矜。
心情好了以後,向晚星也不想耽誤他的事情,「麻煩望哥讓司機在前面那個路口停一下。」
洛望飛:「你等了兩個小時。」
「就為了換這五分鐘的談話,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他半垂著視線凝過來,躍動的光影像是藍紫色調的銀河碎金,流淌在彼此之間,讓向晚星仿佛置身其中,有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微醺感。
後半程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瘋狂的幻夢。
向晚星骨子裡一直存在叛逆,她隱藏得很好,洛望飛不可能看出來。除非,他們是一類人,表面循規蹈矩,實則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馴養獵獸,然後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深夜,將它釋放。
她甚至不知道航班落地地球那一端,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莊園。尖拱、圓拱、飛扶壁以及花窗玻璃之類的元素,很像英國,但氣溫和空氣的潮濕度卻大相逕庭。
熱辣的陽光將寬闊無邊的草坪照得如同水洗似的發亮,旁邊是環形泳池和全玻璃構成的一座休息間,薔薇沿著圍牆盛開,周遭靜悄悄的,連一位傭人都沒有。
「後悔了?」洛望飛問。
他們乘坐的這趟航班僅為洛望飛一人服務,機型內部做了改裝,專為長途飛行使用,同私人飛機相差無幾。
過了許多年,女孩和另外一個人結婚,去給好朋友發邀請,重新遇到了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請女孩喝了一杯酒,提起當年舊事,說他和女孩好友在一起沒多久就分手了。
「我以為給我寫情書的是你。」男生盯著女孩,說出了遲到許多年的告白。
她的心依然砰砰直跳,但是她手上的婚戒提醒她,太遲了。
請問作者的情緒是:
【A:悲傷的】
【B:痛苦的】
【C:後悔的】
【D:遺憾的】
向晚星把ABC三個選項全都選了一遍,唯獨不肯選擇正確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