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是一動都不敢動。
顧長亭眸色一暗:「放心,睡吧。」
柳錦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他還在想是不是發展太快了,他還沒有準備好。
結果人家只是來睡個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長亭的胸膛十分有安全感,柳錦言睡的不錯,一覺醒來,顧長亭已經穿戴整齊了。
他看了眼還沒睡醒的柳錦言,親自幫他將衣服穿上:「愛卿,可願陪朕一起上朝?」
柳錦言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面前的聲音有些蠱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大殿之上了。
隨著眾人行了禮,柳錦言便聽到不少人議論他的話,什麼死而復生,什麼妖孽在世。
顧長亭神色冰冷地掃了一圈,緩緩啟唇:「眾愛卿有什麼不如都說出來?」
王啟像是早就等不及了,立即參了柳錦言一本:「陛下,聽聞柳大人當日裡是跳下了萬丈懸崖的,而如今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莫不是柳大人會什麼妖術?」
有人撕開了這個口子,便有不少人附和:「是啊,陛下,那麼高的地方,柳大人居然毫髮無損,此事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系統則在腦海中跟柳錦言對話:【宿主,這個王啟是你的頂頭上司,卻處處跟你作對,下次就選他這個官噹噹吧。】
柳錦言有些好笑,系統居然還為他說話,柳錦言也覺得有些礙眼:「你說的對,這個王啟被范德海當槍使卻不自知,確實不適合再任刑部尚書。也不知道老皇帝怎麼選的人,一點也不如顧長亭眼神好。」
系統見他這自賣自誇的樣子,沒再說話。
顧長亭將目光落在了柳錦言身上,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心裡鬆了松:「之前是柳大人同朕演的一齣戲,如今逆黨都已經盡數抓獲,柳大人於此事有功。」
說著便看向柳錦言:「不知道柳愛卿想要什麼獎勵?」
愛卿兩字從顧長亭的嘴裡說出來,柳錦言總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撩了一般。
柳錦言知道這是在給自己台階,立馬就坡下驢:「陛下,臣覺得,賞臣黃金千兩就行了。」
顧長亭心裡失笑,真是個貪心的傢伙。
「准了。」
「謝陛下。」柳錦言高高興興的謝恩,這可是一千兩黃金哎,加上他之前賺的錢,在長安城開一家酒樓想來是足夠了。
他美滋滋地計劃著未來的事情。
然而,卻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柳錦言不用看就知道是誰,除了范德海王啟一黨的人,無人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然而就在顧長亭準備下朝之時,張居正才舉著拐杖一步一步地來到了大殿上:「臣張居正參見陛下。」
顧長亭知道張居正的性子,雖然有些迂腐,但是不是全然盲目偏信他人的人:「首輔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便有人抬上來了一把椅子,張居正倒是沒有坐:「謝陛下,臣來只是為了一件事。」說著他將目光放在了柳錦言的身上。
柳錦言本來還在發呆,突然覺得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便再也沒辦法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