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言見狀勸道:「雲齊,跟福伯回去吧,畢竟那是你的父親。」
霍雲齊像是聽進去了,對著福伯點了點頭,又對著柳錦言囑咐了幾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將柳錦言交給了顧長亭,又威脅的對著顧長亭說了幾句:「好好照顧錦言,別再讓他受傷了!」
顧長亭斜看他一眼:「自然。」
柳錦言也點點頭:「你放心。」
霍雲齊這才帶人轉身而去,離開前深深地看了眼柳錦言。
房間裡只剩下柳錦言和顧長亭。
而顧長亭在剛才開始,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最後,他緩緩啟唇:「是不是上次掉下懸崖落下的?」
柳錦言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他說的,是他隨口扯的「老毛病」的這個藉口。
柳錦言只好含糊地點頭:「算是吧。」
房間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走?」
「你什麼時候跟前我回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柳錦言緩了緩,原來他是在等自己回去,才一直在這裡沒有走。
柳錦言的內心升起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雀躍,聽見他這樣說,他倒是有些開心。
真是沒出息,
他自嘲地笑笑。
不過自己早晚也是要回去的,系統的升職任務他還得走下去,這樣的懲罰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如今顧長亭開了口,柳錦言倒是沒有推脫,反倒是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托腮,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不知道陛下準備封我什麼官做做?」
顧長亭被他這聲「陛下」叫的有些驚訝,但也只是一瞬,見柳錦言有所鬆動,他才幽幽開口:「你想做什麼官?」
這話倒是讓柳錦言隨意挑的樣子,別說真有些昏君的樣子,可是柳錦言知道顧長亭不是那樣的人,而他也不能讓顧長亭再背上一個「昏君」的名頭。
便笑了笑:「陛下!下官還是覺得刑部侍郎就挺好的。但是,下官覺得刑部尚書這個職位更加誘人。」
顧長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這樣說,便是答應同他回去了,不管是為了什麼,只要能同他回去,又有什麼關係呢?
「依你。」
兩個字落下,這一切塵埃落定,柳錦言便跟著顧長亭一起坐上了回長安城的馬車。
在馬車上他也不像上次拘束,倒是有些隨意的東倒西歪,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流影給他準備的枕頭和軟墊上。
就連顧長亭這個「病人」都只是做了一個軟墊。
顧長亭也不介意,拿起一本書看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