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泡在浴桶里,被熱水一泡,只覺得渾身的靜脈都舒暢了,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不知泡了多久,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公子,您還好嗎?再泡下去水就涼了,公子還是早些起來吧。」
柳錦言從浴桶里爬出來,將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吱呀」一聲將門打開。
只見白色的衣袍裹住少年人清瘦的身體,裸露出來的肌膚像白玉一般,臉上是沐浴過後的紅暈,鎖骨處一顆紅痣更是平添了一絲魅惑,被打濕的長髮順著脖頸下來,誘惑之極,偏偏那人的臉上又是無辜懵懂的表情,他怕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
顧長亭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眸色一沉,有些危險的掃向那些看著柳錦言的下人,那些下人終於反應過來,紛紛低下頭不敢亂看。
他把大氅取下來,披在了柳錦言的身上:「小心著涼。」
柳錦言的身上頓時被顧長亭的氣息所縈繞,那是一股夾雜著冷冽的竹香。
還怪好聞的。
柳錦言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顧長亭請到堂內:「宸王殿下來此有什麼事?」
「聽聞你今日去了聞香閣?」這話聽不出來是喜是怒。
柳錦言一怔,沒想到,這事他也知道,看來宸王的勢力遠比外界知道的要多得多。
「是,我找范玉打聽一下我爹的案子。」柳錦言知道這事瞞不過他,索性就攤開了來講。
「哦?可打探出什麼了?」顧長亭問道。
「嗯....怎麼說呢?....就是....害死我爹的好像是....是你的爹.....」柳錦言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話得罪了顧長亭。
顧長亭無言:「是陛下。」
「是是是!是陛下!」柳錦言點頭如搗蒜,他不知道這對父子之間有什麼矛盾,顧長亭似乎很不願意承認皇帝是他的父親。
「據范玉所說,當年害死我爹的幕後之人正是陛下,陛下為何要大費周章的除掉我爹,他想讓我爹三更死,我爹還能活到五更,實在是說不通啊?」
第十九章
顧長亭喝了一口茶:「這是一樁皇家秘聞,柳大人當年也是風姿綽約,文采斐然,欽慕他的自然也不在少數。」
柳錦言臉上露出一絲龜裂的神情,激動地站了起來:「你是說陛下看上了我爹!?得不到他的人就要毀了他?我爹死的也太冤了。」
顧長亭上下掃了他一眼,一時驚訝他怎麼會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好心的解釋道:「其中就有長公主殿下。」
柳錦言更是一驚,原來不是陛下,是長公主:「可是長公主不是早就嫁過人,不久就去世了嗎?」
顧長亭不緊不慢的道:「長公主還待字閨中時便看上了你爹,奈何你爹眼裡只有你娘,長公主無法,只好另作他嫁,沒過多久便鬱鬱而終,陛下只有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是想滿足她最後的遺願,便是將她同你爹合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