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言下車,只見來的地方居然是刑部,這顧長亭倒是什麼都替他打點好了。肩上一重,顧長亭將他的大氅披在了柳錦言的身上:「穿著,別給本王丟人。」說完便離開了這裡。
刑部的事情終究是要靠柳錦言自己,他不能過多的干預。
柳錦言撇撇嘴:這人關心人的方式怎麼這麼彆扭。
罷了罷了,念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他一回。
刑部的人帶著柳錦言熟悉了一下地方之後,便任由柳錦言自生自滅,沒有人敢搭理這個第一天就惹怒了陛下的人。
自然也沒人分給他任務,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柳錦言倒是不管他們,他要查清案件,首要的就是找到當時的案宗,如今不過幾月有餘,案宗應當是保存的完好。
哪知柳錦言找了一圈,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這個已經生了灰的卷宗。
他抖抖上面的灰,緩緩地打了開來,面無表情地看完。
上面寫道,他爹受賄足有八千萬兩,這怎麼可能,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人證是但是柳關河的一個下屬,正是他舉報的柳關河,正是如今的戶部尚書--范德海。
而物證,上面只說是在他家後院挖出來的幾千兩白銀,餘下的那些已經被柳關河揮霍一空,不知所蹤,況且當時一把大火把他家燒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留下。
還不是白紙黑字任由他們栽贓。
看來這案子要查只能從如今的戶部尚書——范德海身上查起了。
范德海此人城府極深,不然也不會在他爹下台之後成功躋身戶部尚書,當時可是多少人眼饞這個職位,沒人想到當時不起眼的戶部侍郎范德海居然悄無聲息地殺出重圍,一下子鯉魚躍龍門,從此平步青雲了。
范德海做事滴水不漏,從他身上查起怕是有些困難,但是誰讓他有個好兒子呢?
柳錦言勾唇一笑,是時候會會我那位昔日同窗了,當初就是拜他所賜,柳錦言才慘死在破廟之中。
他也不會來到這裡。
打聽到范玉此時正在聞香閣里,聽說這范玉成日裡不學無術就算了,還最愛這煙花柳巷之地,整天花天酒地的泡在這聞香閣里,銀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
柳錦言穿過長街,路遇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些什麼。
他走進一看,原來是人牙子正在賣奴隸,只見那人牙子一鞭鞭地抽在被綁起來的那男人的身上,那人竟然一聲不吭。
「老子讓你跪下你聽到沒有!」人牙子狠狠地咒罵著:「真當自己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