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光笑笑,不過幾步路工夫都要開玩笑:「人總是執著結果,得到才發現,為什麼非要一個結果呢?」
之前設定的恆量恆溫,自動浴缸早放好水,霍承光把人放進浴缸,跟著坐進去。
陸溢陽在水下握著他,有點難過:「怎麼辦呀?」
霍承光倒是坦然:「不強求,慢慢來。」
「最怕你這句『慢慢來』。」陸溢陽靠著浴缸任他洗:「以前你說過好多少次慢慢來,慢到讓人發瘋,以後再別說了。」
「不說。」霍承光手指又進去:「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天有酒天天醉。」
腿根在抖,控制不住,陸溢陽乾乾哼了一聲,有氣無力:「不許跟我提酒……都被二鍋頭害死了。」
當初在酒吧幹嗎讓他喝二鍋頭?幹嗎讓他說那句話?霍承光都想抽自己,面上卻說:「等它軟。」
水溫正好,水聲了了,舒服得讓人睡著。大概有幾分鐘陸溢陽真地睡著了,直到手裡彈跳明顯,又驚醒來看一眼:「可它…也不軟啊。」
霍承光又無奈又好笑:「這樣握著能軟嗎?」
洗乾淨就起身,擦乾換側臥,霍承光有感而發:「看來要多備幾張床。」
人家都是多備幾套床單,大少爺思路清奇,多備幾張床。
躺倒蓋上空調被,陸溢陽神經還在突突跳,緩了緩就開始提要求:「能像以前那樣嗎?用被子把我裹緊。」
霍承光:「喜歡這樣?」
陸溢陽嗯一聲,說有安全感。
霍承光索性抱著他滾一圈,用被子把兩人裹住:「這樣是不是更有安全感?」
陸溢陽竊笑:「像木乃伊。」
就不該有縫隙,霍承光很滿意這樣的緊貼,在他耳邊說:「我不離開,你也不許走。」
一個不離開,才會給另一個安全感;另一個不走,才有真正的歸屬感。
陸溢陽知道他不在說被窩,靜了幾秒忽然嚷嚷:「熱死了。」
霍承光:「沒出汗。」
陸溢陽:「待會就出了。」
霍承光:「抬下上面這條腿。」
裹那麼緊,只能動一點點。
動這點就夠了,霍承光插進他腿間,讓放下,不用出力不用夾,這樣就行。
陸溢陽感受一下:「承哥,你這人…真得挺反差。」
表面高雅,背地裡整一個不動聲色的瘋欲。
霍承光雙臂抱住,手指在他背後緊扣:「好的壞的,就你一個能看到。」
「都好,沒有不好。」陸溢陽額頭在他胸口蹭,像撒嬌:「哪一面我都喜歡。」
霍承光:「以前給你看了哥哥的一面,後來是老師的一面。」
「還有老闆的一面。」陸溢陽累斷片前最後一問:「現在呢…老公一面?」
內心柔軟全數傾注在一吻里,落在他額頭上。一吻終了,霍承光說:「現在是作為人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
審了三十多次,五花肉只剩渣,我盡力了
第78章 霸道總裁只愛你,就愛你,最愛你。
這樣特殊的夜晚, 能整夜溫存是人生極樂,可體力不允許,何時睡去陸溢陽都不知道。
這晚, 病痛的折磨和經年的遺憾似乎離他遠去,夢裡有溫暖的懷抱,荊棘盡處終於是星空和花海。
身體恢復知覺時是有人輕吻眉尖發梢, 在他臉上一下一下啄。
「不想吵醒你。」清爽的鼻息從眉心移到下頜:「該起了。」睡懶覺錯過飯點可不行, 醫生不允許。
陸溢陽掙紮好久才從睏倦中睜眼。
「萌萌寶。」男人非用又軟又欲的聲音蠱惑他。
陸溢陽眼珠一輪又閉上:「…不想動。」
昨晚消耗太過, 渾身散架。誰說不讓他累著的?誰?
「不用動, 抱你去洗漱。」
下地那刻沒忍住,捂腰輕呼。為這一聲,從床到洗手間幾步路還是霍承光抱他去。
站在鏡前刷牙, 腳跟沒法著地, 站實了下半身疼,霍承光就在身後摟著給予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