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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溢陽瞅眼當前進度,2021年8月……行吧,看來無論正看還是倒看,霍承光都看了不少。

「怎麼搜出來的?」

霍承光把會上的事說了一下,至於某人情緒崩壞、當眾流淚的事就跳過了。

陸溢陽聽完,面無表情地說:「所以這事,現在整個徹達都知道了?」

霍承光:「只是一個故事,沒人知道主角是你。」

看向頁面,陸溢陽語調沉下幾分:「我不想讓你看這些的。」

「我知道。」

「可你看了。」

「對,我看了。還沒看完,但會看完的。」

陸溢陽捏指根:「剛才你跟你爺爺放狠話,說你再也不見他。」

霍承光背靠書桌,垂眸對他:「不是狠話,是真話。」

「不要為我做這種事。」陸溢陽抬頭注視:「你說過的,但凡要出席自己葬禮的那些人都要顧著點,你爺爺是你最親的人。」

霍承光擼把臉,剛才狼狽,陸溢陽進來後他心神不在,這時才想起把臉擦擦乾淨。

陸溢陽從桌上抽張紙巾遞來。

霍承光接過擦了下,至少是個可以看看的樣子了,無奈道:「也有被你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時候。」

陸溢陽:「只許我在你面前哭,不許你嗎?你哭一場,下次我也哭一場,我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霍承光覺得這話好笑,真地彎了下嘴角:「在我面前哭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為什麼要有心理負擔?你不跟我哭跟誰哭?」

「是啊。」陸溢陽問:「你不跟我哭跟誰哭?」

霍承光目光在他臉上定格,眼眶又開始泛酸。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是可以對陸溢陽哭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他也是可以哭的。

淚痕早擦掉了,霍承光還是掌著半張滾燙的臉轉過頭去,半晌才認命地說:「你說得沒錯,我不跟你哭跟誰哭。」

他深呼吸,手插褲兜放鬆下來,平心靜氣地說:「如果有一個人,做出有悖道德的事,傷害了無辜的人,他既不道歉也無悔意,我們為什麼要原諒?」

「如果他恰好是我的親人,傷害的又是我最愛的人,我就更加不會原諒。」

「他的本意不是針對你,只是為了用打壓的方式讓我成長。可憑什麼要用打壓的方式?這樣的成長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無法苟同,所以剛才那通電話不是意氣用事,他在不在乎是他的事,我不原諒就是不原諒。」

陸溢陽搖頭:「我們霸道總裁翅膀硬了,道德病又犯了。」

霍承光:「……」

陸溢陽調侃他:「還說劊子手呢,你連自己也不原諒嗎?」

霍承光沉默半晌,低聲說:「怎麼可能原諒呢。」

陸溢陽歪頭看他:「我原諒,你也不原諒嗎?」

霍承光心裡咯噔,懷疑聽錯。陸溢陽但凡早一天這麼說,他都會揪著他問清楚這話什麼意思。這時霍承光卻不敢開這個口,只是帶著某種偏執問:「陸溢陽,那幾年…你是想殉我嗎?」

拇指反抵眉心揉了揉,被問的人深吸口氣:「什麼了,還『殉』?」

「你寫的不是這個意思嗎?第一年你說你不想活,第二年你說你不想活,第三年你說你不想活……到了第六年,你還說你不想活。」

陸溢陽對屏幕努下嘴:「你都沒看到第六年。」

「是那晚喝醉,在酒店房間裡你哭著跟我說的,是你自己寫在道觀牆上的。」

陸溢陽有點頭疼:「人在激動的時候,總會說些言不由衷的……」

「陸溢陽。」霍承光沉下臉打斷他。

問他痛嗎,他說不痛。現在又來!讓這人吐句真話怎麼那麼難?

陸溢陽不說話了,沉默良久,終究給句實的:「不是想殉你,我是覺得…我連殉你的資格都沒有。」

霍承光一言不發,單膝曲地,抱住陸溢陽腰,礙於傷口沒抱太緊,只把腦袋貼他身上。

不用再說什麼,從這個動作中,陸溢陽充分感受到此刻霍承光心有多痛,他抱住他腦袋,輕聲安慰:「你不原諒就不敢跟我好了?把我供起來,每天生活在自責中。用失眠、憔悴、吃藥那些有形的方式繼續懲罰自己嗎?」

霍承光自下而上久久凝視。

說什麼呢?說什麼才能表達他心中強烈的掙扎呢?

一日挨著一日的內疚和虧欠,時時刻刻的哀肅和痛悔,他真心覺得他沒資格對陸溢陽說愛。

可他就是愛啊!

愛得張揚,愛得發狂,愛到不跟陸溢陽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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