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嚴肅對待。
鑑賞類的工作細緻苛刻,精細的檢驗儀器一盯就是一天,眼睛酸脹。
倒是離得錢多多近, 廣市到香港,不過一個小時的距離。
錢多多接了電話,幾乎瞬時訂了票,嚷著,「許岸你給我等好了,我過去看不到你,要打屁股的。」
逗得許岸咯咯的笑,應著好。
以至於許岸下了班,出了檢驗室的樓,就看到錢多多穿著吊帶熱褲,嘴裡叼了根棒棒糖,一頭粉色的長發被編成麻花辮,熱辣又可愛。
許岸當初交換項目突然,從學院審批手續下來到離青,不過半個月。
錢多多還在家放暑假,就接到了許岸的電話,只說要走一年,兩個人連照面都未曾打上。
為此每每發信息,總要控訴兩句,無外乎是沒了許岸,她就再也沒有起來晨讀過,大二期末考試的專業課,還險些掛了一門。
每日裡微信發的,十條有九條在問她何時回來。
當下看到來人,立刻衝上去攬了脖子,「許嬌嬌,還算你有良心,來香港知道告訴我一聲,不然,我就。」
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許岸看著她笑的暖,捧著錢多多的臉,就在額頭上給她落了個吻。
錢多多驚呼,「歐洲資本主義怎麼荼毒了我們許岸同學,你竟然如此open了!」
錢多多對香港熟,已經臨近七點,中環附近人多,乾脆帶她去西環吃沙嗲火鍋。
八月份的香港熱的蒸籠似的,火鍋吃的人更是冒著熱氣。
口重,但對於一年沒怎麼吃中餐的許岸來說,有種過癮的暢快。
許岸吃的整張臉紅撲撲的。
「許嬌嬌,你老實跟我交代,當初跑出去那麼突然,是不是因為陸先生。」
這話姚於菲也問過她。
許岸不藏著,說的坦蕩,「不全是,交換的機會很好,學校也很好,只是正好卡在了分手的時間。」
大概是許岸太過自如,自如到讓錢多多看不出她絲毫留戀或不舍的神情,不有的問了句,「你對陸先生一點感情沒有了?」
「感謝之情算嗎?」許岸把面放進嘴裡,因為過咸,多喝了兩口水,緩過來後說著,「再多的感情沒什麼用,就不要了。」
這話說的,頗想一個不負責任的渣女似的。
可分手了,這就應該是最好的狀態才是。
錢多多到底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比如她曾經在宿舍樓下看到過那輛熟悉的車,也曾在周五的下午,在東門門口看到那輛大眾。
陸先生好像一直在沿襲著許岸在的時候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改變。
但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