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設了高規格的安保和隱私,就連服務的工作人員,也都是趙氏內部自己的員工,沒有動用酒店的任何人。
許岸剛到後台,就被陳爍火急火燎的喊住,「小九,你不去三樓怎麼在這。」
「三樓不是有龐涓姐嗎?」
當初考慮到她年輕,三樓安排的是更為妥帖穩當的師姐。
陳爍急的跺腳,「換了換了,你快上去,現在樓上空著人,師傅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維繫客戶是頂頂大的事情,許岸顧不得想其他,立刻坐了電梯上樓。
走到門口時,還險些被攔了下來。
黑衣長褲,皮鞋墨鏡,看起來不像是汝城會有的安保團隊。
倒像是之前施安的生日宴,出現過的人。
好在有人出來把許岸迎了進去。
主桌已經坐了人。
市里數得上的分管領導親自前來,落在在主位上,笑得一張臉皺出了褶子。
許岸微微卸了口氣。
把自己撤進了起菜室。
她今晚的任務簡單,當好一個漂亮的花瓶服務員。
在周惟安那裡培訓過,總能應付的了。
從小窗里看出去,竟愣了一下。
陸臨意坐在吳市長的左手邊,最上賓的位置。
他換下了上午的衝鋒衣,穿了身灰色格紋的西裝外套,水月色的立領襯衣,別了一枚同色系的暗紋胸針。
又恢復那副矜貴傲然的模樣。
旁邊坐了個漂亮耀眼的姑娘。
長及腰身的薑黃色捲髮,妝容細緻妥帖,是看一眼就知道,和陸臨意是一個世界的人。
大咧咧的說著,「二哥,我爸讓我今晚跟著你的車回去。」
「你爸想的事情太多,我今晚直接飛川南,帶不了你。」
「略略略,小氣鬼,」姑娘當真漂亮嬌俏,聽到陸臨意說這話,抬眸喊了句,「房間服務是哪位?」
許岸深呼一口氣,從起菜間裡走了出來。
施寧伸手招了招她。
許岸今晚穿得是宋制。
龐涓的主意,說她們倆是師傅的徒弟里唯二的女生,自然要別致些。
汝窯瓷是宋瓷,當然要仿。
提花緞對襟短衫配了冰裂紋暗飾,綴了一圈水青色的毛邊,顯得溫暖柔和。
腰際掛了個特意做的汝瓷小葫蘆,拇指大小,叮叮噹當的。
頭髮簡單盤起,用了根手工木雕的素簪。
襯得整個人像是古畫裡走出來的佳人。
手腕舉起,那隻羊脂玉的鐲子落下,露了大半個圈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