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賞罰分明,擅長籠絡人心,對自己的小弟很夠意思,給錢給人脈給權力給資源,征服了一眾才華橫溢的小弟支持追隨。
這樣對比起來,陸灼年會給他一輛帕加尼的使用權倒也不足為奇。
這是個極其聰明且能將利益最大化的一步棋——
既能拉攏人,又沒有真的付出什麼。
很符合陳則眠對陸灼年狡猾行徑的刻板印象。
「就像他把我安排在射擊場工作,表面上給我發工資,實際上偷偷賺我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則眠警惕地分析道:「雖說這車借給我開,但他要是想用,不還是一句話的事,我既得給他當司機開車,還得給他加油、洗車、保養……他哪兒是給了我一輛車,是給了我一個祖宗。」
「你真傻還是假傻?」
蕭可頌無語地看了陳則眠一眼,語氣十分篤定:
「他是在告訴所有人:你是他罩的。」
第25章 第 25 章 陸灼年可能出事了【收藏……
進入12月以後, 陸灼年明顯忙了起來。
學校那邊許多課程陸續進入了考試周,射擊場這邊在為迎接國際射擊比賽做最後的準備。
臨近年底, 各類酒會晚宴也是一場接著一場,有些能推掉,有些不能推。
陳則眠偶爾會替陸灼年開車,一天內繞著京市轉好幾圈,感嘆有錢人的活動可真多。
有時候會開那輛帕加尼,大多時候都是開一輛不算太起眼的黑色商務奔馳。
「開奔馳的人多,開這輛車提前溜不顯眼。」
下車前,陸灼年悄悄和陳則眠約定匯合地點:「我進去敬個酒就走,今天我爸去東城開會了, 沒人盯我。」
陳則眠和陸灼年相處久了,說話也不太經大腦,想到原書劇情開始就是陸灼年父親的葬禮, 嘴就走在了腦子前面, 下意識問:「你爸沒死嗎?」
「……」
陸灼年手都放在了車門上, 聽到這話收回手, 轉身問陳則眠:「你禮貌嗎?」
陳則眠嗆咳一聲, 連忙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爸, 那個你爸不來了嗎?」
陸灼年看了陳則眠兩秒:「你覺得你這兩句話有一點相似之處嗎?」
陳則眠訕訕不語,面紅耳赤, 連耳根都微微發熱,又實在給不出合理解釋,只能繼續道歉。
陸灼年倒是沒再追究, 怕陳則眠這個人機光顧著編理由忘了正事,又和他確認了一遍匯合的時間。
「我很快出來,儘量別睡覺,」陸灼年見識過陳則眠閉上眼就能睡著的超絕能力,下車前把空調改成外循環,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睡的話後窗留個縫通風,別死我車上。」
陳則眠把空調的溫度調低:「絕對不死。」
陸灼年:「……」
正常人應該回答絕對不睡吧。
陳則眠總是能不動聲色的語出驚人,誰也想不到他下一句會冒出什麼來。
陸灼年推開車門下車,看到陳則眠扒著車窗擺擺手,目送自己離開,有種在車上留了個寵物的錯覺。
還是那種很不聽話,陽奉陰違的寵物。
不得不說,陸灼年對陳則眠可謂總結到位、非常了解。
陳則眠趴在車窗邊,眼瞧著陸灼年背影一消失,立刻關上車窗、調高空調溫度、降下座椅,往後一躺閉上了眼睛。
三個動作幾乎是同時完成,又握了把方向汲取暖意,把兩隻手塞進了袖口里保溫。
12月的京市乾冷乾冷的,陸灼年還在穿羊絨大衣,陳則眠已經套上了棉服。
陳折身體底子虛,一入冬手腳冰涼,全身寒颼颼的四處漏風,穿再多衣服都暖不起來。
陳則眠有刻意健身增強體質,可惜收效甚微。
天一冷更懶得動,前一陣還感染了流感病毒,咳嗽發燒全身酸痛,本來想自己窩在家硬抗病毒,免疫系統果然大殺四方,本著弄不死病毒就弄死宿主的原則,硬是把體溫升到了快四十度,陳則眠整個人都燒糊塗了,還特別敬業,不忘打電話給陸灼年請假。
具體說了什麼他已然記不清了,反正人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呼吸科住院部,劉越博在旁邊坐著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