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簽了字，那她就該把情緒價值提供到徹底，男人嘛，不就喜歡小女孩這種凡事都把他放在心上，連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崇拜的感覺嘛？
何嘉佑的眼神果然如她所料多了幾分暖色：「你在客廳等，我去拿護照。」
「嗯。」鍾粵彎起眼睛。
可待他一轉身，她的臉就垮了下來。
客廳牆上的描金壁畫很有藝術感，她看不懂，卻又能強烈感受到它的不俗，可具體哪裡特別她又說不出來。
「給。」何嘉佑將手裡的小本子遞給鍾粵。
鍾粵接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護照幾乎整本都被蓋了章，這傢伙應該是去過這世界上的很多地方。
他生日也的確如他所說是10月7號，年齡比她大三歲。
「我也拍個照留底啊，這是你什麼時候拍的照片，這麼好看。」鍾粵拿出手機，一邊說著不走心的恭維話，一邊毫不猶豫地將他的信息都記錄在了手機里。
「不太記得了，好像是三年前？那時候的我應該就和你現在這麼大。剛從國立美術學院繪畫專業碩士畢業。」
鍾粵這才反應過來：「你竟是學藝術的？」
「不然呢？」何嘉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鍾粵實話實說：「我還以為你是商科出身的。」
「商科出身想做設計師大概有點難。」
鍾粵點點頭，「好像也是。那我就把你的信息抄寫在合同上了啊。」
何嘉佑看著她，沒有說話。
鍾粵笑笑，自顧自地解釋，「我覺得嚴謹點也好同時保障兩個人……」
「鍾粵，這種合同即使簽了也是沒有法律效力的。」他無情地提醒。
「啊？」鍾粵拿不準他是不是在唬她，她決定一會兒就找尉遲璟諮詢一下。
「你賭法律會保護你，還不如賭我何嘉佑的一顆心。」
「對不起何總，我已經不敢再相信人心。」
他頓了一下，認真問：「那不如我教教你怎麼把這一千五百萬變成你的合法財產，就算有一天我反了悔，也絕不可能再從你手裡把它要回來？」
鍾粵不想將自己此刻的心中所想暴露在他面前，只能假惺惺地笑：「何總您真會開玩笑，您這麼大一個人物，區區一千多萬對您算得了什麼……我怎麼會不相信您呢，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何嘉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鍾粵，誰說一千五百萬對我什麼都不算了，我早說了，為了你，我可是要傾家蕩產了。」
「……」鍾粵表示她信他個鬼。
「前幾年跟著我媽做了一點藝術品投資，你很有福氣，原本我以為只會賣一千萬的三幅畫，最終卻賣到了一千五百萬的高價。花家裡的錢泡妞不是我何嘉佑的行事風格，所以，我真沒誇張，這張卡給你，我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感動？」何嘉佑偏著頭，笑得漫不經心。
她看不出他的話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鍾粵想給他表演個熱淚盈眶，但奈何演技實在不足，索性作罷。
「還有，明天你就可以開始看房子了。」
鍾粵不解地蹙起眉，「看房子？」
「對啊，我都說了，我已經傾家蕩產了，你多拿了四百萬，難道不該買個房子養我嗎？我酒店錢都快付不起了。」
鍾粵想了想，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買個房子？」
何嘉佑一邊解襯衫袖口的扣子一邊說道：「嗯，你現在就可以打開電腦查查了，離你們單位十分鐘車程以內，150-180平之間，商業和教育資源都好點的中高檔社區，要多少錢一平。我先洗澡去了。」
說完這番話，他便真的轉身朝他自己的臥室去了。
頃刻，裡面就傳來了咔噠的一聲落鎖聲。
領地宣言和防範意識不言而喻。
鍾粵腦袋旁邊輕輕飄出三個大大的問號。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晚，鍾粵是在他酒店的客臥里睡的。
而他自從回了房間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鍾粵給盧琳發微信：「琳琳，你什麼時候打包行李？」
「還沒想好呢，學校不是給學生們放寬到月中嗎？我打算挺到那個時候再說。然後暑假我也不打算回老家了，就在舅舅家湊合到開學，我爸媽過一段應該會來看我，我們打算一大家子一塊去西北旅遊。」
鍾粵發過去一個贊的表情：「真羨慕你們的家庭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