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陸懷硯約定的那日。
今日便是與陸懷硯約定的日子,雲梨起得很早,凝霜替她綰髮時,雲梨擺手拒絕。
「我已經不是陸府三少夫人,你不用再伺候我。」
說著她自顧自地梳起發,只簡綰起頭髮,在簪簪子時,她看看木匣子裡的梨花玉簪和手帕。
那是她走前從府裡帶出來的,那麼多的玉簪,她只帶了這支,還有這方手帕。
拿簪子的手頓了片刻,最終選了一支木簪固發,沒再戴任何其他髮飾。
鏡子裡的女子臉色依舊蒼白,沒有什麼氣色,乍一看上去依舊很嚇人。
凝霜問她,「姑娘要抹些唇脂嗎!」
雲梨低頭理理身上的麻布衣裳,「不用。」
兩人坐馬車一起到了陸府門口,下了馬車後,凝霜去讓門房通傳。
雲梨站在陸府門口不遠處的大榆樹底下等,她面相榆樹而站,這時小腿突然一痛。
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名小乞兒,往她腳邊扔砸過來一堆東西後,就一溜煙地跑開了。
雲梨蹙眉看了看小乞兒消失的方向,疑惑地撿起地上的包裹。
在感觸到包裹里匕首形狀的物件後,雲梨心中先是遽然一滯,而後便是無邊的恐慌。
一陣手忙腳亂後,她死死凝著包裹里的匕首、還有皮質水囊壺。
想是匕首經常被拿來用,握柄處摩挲得微微發亮。
這匕首和水囊壺都是阿兄那日路過上京時,她在城外柳芳亭送給阿兄的。
除了這兩樣東西,一旁還塞有一封信。
雲梨屏息打開那封信,一目十行,看到最後句「受盡酷刑慘死」時,似乎連身邊的風都靜止了,心口像是豁開一個大洞,空落落的,又疼又冷。
街上人來人往,雲梨像是被定住般,淚水一顆顆滾落滴到信上,腦中浮現與阿兄分別時的畫面。
蒼翠碧映的四角亭中,體型健碩的男子打開水囊壺嗅了嗅,「還是阿梨懂我,給我帶了梨花酒來。」
「阿梨,阿兄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任何事都可以寫信給阿兄,阿兄別的本事沒有,幫你把人揍一頓出氣還是可以的。」
「阿梨,上京那麼大,好看的、好玩的應當很多,等阿兄得了軍功,我帶阿梨一起逛遍上京,到時無人再敢看輕你。」
最後男子背對她朝她擺擺手,「阿梨,阿兄真的該走了,得空我就來看你,你要照顧好自己。」
男子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一片青翠惹眼的綠意……
雲梨捧著匕首和水囊壺,嘶啞地哭噎出聲,「阿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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