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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都在害怕。

謝承運抱著被子,猛的從床上跳下,想去看看哪裡可以藏。

四周空蕩蕩,只有桌子衣櫃和床。

謝承運猶豫了半晌,選擇鑽進床底下。

那人耐心等了許久,見沒人給他開門,和鬼似的移到窗戶下,探著脖子往裡瞧。

謝承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那人的影子挨到自己分毫。

他關好了門窗,關好了門窗……

努力想要安慰自己,把希望寄托在脆弱的木門和紙窗上。

謝承運搖搖腦袋,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阿爾喜送他來到山上,怎麼會不派人保護他呢?

下一秒,寄託謝承運全部希望的木門不過三腳便被人踹開了。

那人走了進來,沒有說話。

風呼呼的刮,謝承運只能看到他的靴子,上面繡著飛鳥與花。

他先是移開桌子,又拉開衣櫃。

沒有找到人,在房裡轉著圈圈。

謝承運鬆了一口氣,還好他躲到了床底下。

可再抬眸時,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是走了嗎?

不知為何心跳得愈發快了起來,謝承運想出去,可腦袋裡有聲音告訴他留在這裡。

等到渾身發麻,謝承運想,他要去找阿爾喜給他換個地方。

可腦袋上的床榻,突然傳來嘎吱聲響。

有人在往床沿爬。

那人散著頭髮,五官艷麗異常。

倒著腦袋去瞧謝承運,露出大大的笑來:「母親,您今天怎麼不出來呀。」

謝承運瞪大雙眼,拼命往裡縮。

謝明夷直起身子跳下床,趴在地上去拉謝承運衣裳。

劇烈掙扎,他要衣裳謝承運就脫衣裳。

謝明夷露出無奈的表情來:「母親不要調皮,要是著涼了該怎麼辦。」

便又去扯謝承運頭髮。

這一次謝承運不能不要頭髮,只能仍由謝明夷將他扯了出來。

面色慘白,發著抖卻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僵直。

謝明夷去拉母親的手:「您的手傷好了呀。」

想站起身子往外跑,可謝明夷好似早已預料到了他的想法。

摸著謝承運的腿,露出笑來:「上次您也是想往外邊跑,可是您跑的太慢了。連門都沒出,就被我扯著手拉回來了。」

「作為懲罰我打斷了您的腿,母親還記得嗎?」

「您養了一個月的傷,我們也在榻上玩了整整一月。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啊。」

淚水控制不住往下淌,謝明夷伸出舌頭舔下:「爹爹怎麼哭了?」

抱起謝承運將他拖到床榻上,謝明夷俯下身子去聽胎心。

「我真慶幸阿爸最後的交易是讓你留下娃娃。」

謝明夷抬起漂亮的小臉:「爹爹,今夜你想玩什麼?」

「鞭子?」

「木棍?」

「女裝?」

「還是把你吊在房樑上?」

謝承運不停搖著頭,可謝明夷依舊不為所動。

「肚子大了,還是有許多不便的地方。」

「爹爹吃過冰塊嗎?」

謝承運聽懂了他的話,想跑卻又不敢,只能不停去問為什麼要對他這樣。

謝明夷對自己潛移默化的教育成果很滿意,下床從帶來的水壺裡掏出冰。

「因為爹爹不聽話啊,上次說好了要給我開門的,結果又躲起來了。」

謝承運覺得荒謬至極,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答應過謝明夷什麼話。

謝明夷拿著冰塊又回到床榻上,用透明的冰去磨謝承運的唇:「爹爹舔一舔,讓它化一化。」

冰塊把他的唇凍得殷紅無比,謝承運不想受傷,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舌頭,去舔它。

神聖如菩薩的人因為自己變得如此放蕩,謝明夷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冰塊化的水流了滿手,謝承運舔冰時也會舔到他。

酥酥麻麻,溫溫熱熱。

謝明夷想到了謝承運舔他時的感覺,不由心下一癢,把冰塊丟至一旁,拉起謝承運的衣襟直接吻下。

他的舌頭冰極了,謝明夷與他糾纏在一起。

不一會謝承運便雙目氤氳,軟軟倒在謝明夷懷裡。

謝明夷問他:「你想要嗎?」

謝承運癢極了,緩緩磨蹭著他,卻又害怕自己的身體變化。

謝承運想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謝明夷已經抱起他,來到窗戶邊上,讓謝承運趴下。

山上的夜晚生起薄霧,好似一張大嘴要將他一口吞下。

謝承運顫抖著貼在謝明夷身上,小雞啄米似的吻著他:「我們換個地方,換個地方好嗎?」

蒼白的臉染了欲望,謝明夷想到了那時他躲在他們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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