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似的將自己縮進朱允胤懷中,企圖這樣可以免去一劫。
朱允胤抓著謝承運的胳膊,嗓音嘶啞的不像樣:「阿雲別蹭,若再蹭,今夜便都不用睡了。」
明明比自己大這麼多,皮膚卻細嫩的不像樣。
強制將謝承運的腦袋壓下,替他梳理著頭髮。
「唔…」
謝承運的眸子又氤氳出淚水,被嗆的難受極了。
朱允胤卻餮足似的眯起眼,摸著他如綢緞半的發。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從嘴角流到胸脯上。
謝承運不喜歡這個味道,皺著眉就要張嘴吐掉。
朱允胤卻捂住了他的唇:「吞下去,阿雲。」
依舊含著倔強似的不願動,朱允胤掐著他的雙頰:「還是阿雲今夜想睡在這裡?」
謝承運不想睡在這裡,朱允胤說是為了保護他才將他關進籠子。
可是這裡的籠子好小,雖然也有軟墊毛毯,但他連腿都伸不直。
只能被迫曲著腿,蜷縮在裡面,任人賞玩。
朱允胤知道謝承運在努力轉動不靈光的腦子分析得失,便也不催他。
沉默了半晌,推開朱允胤的手,默默吞下。
「咕嚕。」
喉結一上一下,卻又被味道噁心的直蹙眉。
朱允胤被這副模樣取悅到了,卻仍不願放過他。
「張嘴給我看看,畢竟阿雲是個小騙子。」
被人這般冤枉,謝承運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了嘴。
「把舌頭伸出來,我瞧瞧有沒有藏起來未曾吞下的。」
又探出舌頭,小巧的,瑟瑟縮縮。
朱允胤這才給了一個吻,摸了摸他的腦袋。
「阿雲真乖。」
謝承運仿佛感覺到這人心情好,撲閃著眸子小聲道:「我今夜可以睡床嗎?」
「嗯?」
「哪裡的地板好硬,睡得我好難受。」
朱允胤這才挑了挑眉,拉過謝承運的細胳膊瘦腿,果然上面有些不易察覺的淤青。
「是為夫的錯,阿雲怎麼不早些與我講?」
垂著腦袋不願說話,朱允胤也不逼他。
抱起謝承運,用披風將他裹住。
方出承華宮,春天的風就裹著花香迎面撲來。
謝承運有些痴了,環著朱允胤的脖子道:「好香啊。」
朱允胤鼻尖滿是謝承運身上的梅花香,聽及此也點點頭,確實好香。
謝承運揪著朱允胤的頭髮:「你幫我看看,是什麼花?」
人從披風裡探出頭來,脖頸鎖骨全都露在外邊,自己卻毫無知覺。
朱允胤任勞任怨的又將謝承運罩住,柔聲哄到:「阿雲,當心著涼。」
謝承運是個倔脾氣,見朱允胤不幫忙,便瞪著腿要自己摸索去尋。
這下沒了脾氣,用力將謝承運的腿圈住,免得人落在地上。
然後道:「我去找我去找,阿雲別動了。你沒穿鞋,當心腳髒。」
聽到這話,謝承運果然不再動彈,重新縮進朱允胤懷中。
不知是不是自幼多病的緣故,謝承運體涼,怎麼捂都捂不熱。可朱允胤卻和火爐似的,舒服極了。
謝承運看著個子高挑,其實抱起來輕得像只羽毛。
一隻手環著亂動的腿,一隻手替他壓著兜帽。
循著香味走去,是滿樹梨花。
朱允胤走到樹下,抓著謝承運的手去摸。
摸到了小小的花瓣,枝子刮著臉頰。
「這是什麼花?」
「梨花。」
朱允胤伸手摺下一支,遞到謝承運掌中。
「阿雲,我們回去吧。」
得了花,謝承運抱著朱允胤的脖子折騰它。
朱允胤往前走,謝承運趴在他肩上一路揪花。
將謝承運放在軟塌上,宮女端上晚膳。
朱允胤又端著碗去餵他,謝爹挑食,貓兒似的吃了兩口就不願再張嘴。
朱允胤哄他,但說什麼都不願再吃了。
只得輕輕壓了壓他的肚子:「阿雲吃這麼少,不餓嗎。」
「不餓。」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連自己餓不餓都不知道?」
在朱允眼裡和傻子沒啥兩樣的人如是說道。
低頭吻了吻謝承運的唇,泄憤似的咬了兩下。
又被謝承運嫌棄的推開。
「你走,我不想和你玩。」
剛好有摺子要處理,便放任謝承運自己在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