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衍!」白棄又喊了一聲,他穿上鞋下床去找alpha,也不知道對方跑到哪裡去了,他喊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omega站在家門口愣了幾秒鐘,四處張望了一確認人不在周圍後才進去:「哪去了?」
白棄坐在椅子上嘀咕著:「跑了?不是才說的要讓我過上好日子嗎?這個言而無信的傢伙。」
「說我什麼壞話呢?」
白棄身後倏然傳來祁赫衍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水桶落地發出的沉悶聲,滿滿兩桶水放到地上的時候還濺出來不少水花,alpha擦了擦手,他勾起唇:「我都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白棄直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他雙手環胸,頗有一副拒不回答的做派,「你打水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擦澡了。」祁赫衍先回答了白棄的問題,但alpha並不打算放過omega,「你為什麼說我壞話,害怕我離開?」
omega低下頭,他心虛著呢,連有些炸毛的頭髮似乎都垂落了下去,顯得它的主人格外乖巧,白棄雙手又背到了身體,他小幅度晃了晃身體,突然抬起頭,理不直氣也壯:「誰知道你出去幹什麼,而且我才沒有害怕你離開,沒有你之前我一個人也活的好好的。」
「是嗎?」
祁赫衍勾起唇:「我還以為你怕我扔下你,一個人偷偷掉眼淚。」
白棄齜了下牙,做了一個很嫌棄的表情:「胡言亂語!我不可能哭的,我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
「好厲害啊。」
白棄聽見祁赫衍這一聲像夸又不像夸的話,頓時就不樂意了,轉身就要往床上走:「不和你說了。」
「等等。」祁赫衍反應很快,他立刻就伸出手抓住白棄,他猛地把人往自己身邊一拉,「先擦一下身體。」
「我病還沒有好,冷水擦了會加重吧,而且我今天沒怎麼出汗的。」白棄手腕被祁赫衍攥著,他掙扎了下但沒用,omega無聲呼出口氣,只能放棄了,「還有你是不是把床單給洗了?」
「是,我覺得有些髒。」祁赫衍也不掩飾了,他直接和白棄說,「每天我們身上都要抹灰,會弄到床上去的。」
白棄不吭聲了,他低下頭,好半天才有些委屈地說:「我每天回來都很累,但我也不髒,我經常……」
「我知道的,我沒嫌棄你。」
祁赫衍指腹摩挲了下白棄的手腕,權當是安撫了,他語氣很好,沒讓白棄感覺到不舒服:「晚上我們洗熱水澡。」
「什麼意思?」白棄抬起頭,他眼眸一顫,連語速都變快了,「你真的買了?」
白棄嚇得聲音都顫抖了,他慌忙抽出手:「在哪裡?」
「買了……算了,花了多少錢?」白棄也沒有斥責祁赫衍什麼,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是不一樣的,有燒開水的對他們來說也方便很多。
祁赫衍笑了聲:「沒花錢。」
「沒——」白棄反應過來了,他瞬間就瞪大了眼眸,一口氣憋在胸腔里,他沒明白祁赫衍這話的意思,「什麼叫沒花錢?」
祁赫衍也不想讓白棄著急,他指著房間角落一個小鐵壺,上面有一個壺嘴,還有一個小口,用來倒水的,最下方有一個缺口,用來塞柴燒火的,東西看起來不是新的,已經有些老舊了。
白棄起來就去找祁赫衍了,注意力全然沒放在那裡,自然也就發現不了。
「你睡覺的時候我出去找了個活干,我沒要錢,找阿媽換了一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祁赫衍抬起手捏了下白棄的臉,他語氣揶揄:「瞧把你嚇的。」
白棄眼神還是呆愣的,他看向角落裡的鐵壺,突然就哽住了,好半天他才說:「你去做什麼?」
omega聲音很輕,自然也沒讓祁赫衍發覺他的不對勁。
「就是去挖了挖礦。」祁赫衍輕咳了聲,似乎不太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他把鐵壺拿到外面,打算燒熱水擦個身體。
白棄一開始沒動,但看見祁赫衍去找柴的時候才有了動作:「祁赫衍。」
omega這聲帶了些哽咽:「要挖多少?」
祁赫衍撿柴的動作一頓:「沒多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白棄慢慢蹲了下去,他抿緊嘴唇,努力把鼻酸的感覺壓下去,「我不明白。」
alpha終於察覺不對勁了,他放下柴快步走過去,本來還覺得自己能掌握一切的男人在此刻也不知所措了:「你哭了?」
「沒有。」白棄只是把眼淚含在了眼眶,他剛說自己不能哭,現在就哭豈不是打臉,「沒有沒有沒有!」
重要的事情強調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