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那面牆上,明晃晃掛著她之前那幅被毀壞的畫。
不,不是她畫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另一幅畫。
程臻目光落在右下角。
——成明昭。
程臻大腦空白,頭暈目眩,耳朵里嗡嗡作響。分不清是憤怒還是震驚,亦或者是不可置信,她幾乎是飄著來到教室,把成明昭帶到了操場。
「那幅畫是你的?」
成明昭一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模樣,點點頭,「怎麼了,程臻。」她上去牽住她的手。
程臻一把把她的手甩開,「你還好意思說怎麼了?」
心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程臻哽咽了一下,「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畫?」
成明昭搖搖頭,「程臻,那是我畫的。」
「你撒謊!」程臻吼出聲。
看著眼前這個假裝無辜的人,程臻好像明白了什麼,渾身忽然發涼,就像被冰水從頭澆到腳。
美術室的鑰匙,只有老師和各班的學委或者班長才有。她把畫放進去的時候已經是放學時間,不會再來人。
而鑰匙就放在她身上,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
程臻冷不丁起了個寒戰,那天她和成明昭準備一起放學回家,走到校門口了,成明昭說有東西沒拿,又跑了回去。
「是你潑的墨水,對不對?」
程臻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天大掃除,教室里除了她,還有成明昭。
她上前一步抓住成明昭的肩膀,瘋狂搖晃:「那個包、那個包也是你丟的對不對?啊?是不是?」
「艾米麗,」成明昭想掙脫,但掙不開,困惑地望著她,「你怎麼了?怎麼可能會是我?」
「你還狡辯!」
程臻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氣得渾身發抖,止都止不住,「你這個撒謊精!卑鄙小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挑撥我和易萱?我明明對你那麼好,為什麼?」
「艾米麗......」
「別叫我艾米麗!我噁心。」
程臻咬著牙關,真的有了想吐的感覺。
成明昭坐在地上,還是那張無害的臉,她弱聲為自己辯解:「程臻,畫是我自己畫的,你的畫不是我弄的,易萱的包也不是我丟的。」
「你還胡說!」
程臻控制不住,上去給了她一巴掌。
成明昭坐在地上,埋著臉,久久沒有說話。
「成明昭,你也不想想,沒有我,你在這個班算什麼?」程臻俯視她,「你不就是一個村里賣魚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怒不可遏地說完,只聽到咯咯的笑聲,見成明昭一點點抬起臉,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