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姚上台後本想著將自己剛剛做好的詩作拿出來,在看到下人們準備將胡七郎畫了一半的畫作拿開之後又改了主意。
「我想為老夫人作一幅畫。」
胡老夫人笑著說:「好,來人,準備好紙筆和顏料。」
姜姚:「不用那麼麻煩了,給我一支筆就好,剛剛這幅畫尚未做完,我繼續畫。」
胡老夫人神色微變,但也沒說什麼。
姜姚將剛剛暈開的朱紅色顏料稀釋了一下,又弄了一下邊緣,很快一個大大的壽桃出現在畫紙上。
胡七郎原本垂著的頭抬了起來,眼睛盯著姜姚的方向。
等畫完畫,姜姚又將自己做的詩題上了。
畫畫的不錯,詩也寫的不錯,姜姚得到了不少稱讚。
姜老夫人也是一副驕傲的模樣。不過,等孫女回來,她還是低聲道:「那位胡老夫人不喜歡這個孫子,你這般做委實冒險了些。」
姜姚:「孫女也沒想太多,只是不忍心讓那般好的畫作被人隨意丟棄了。」
其實,在剛剛那一刻她因胡七郎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她也就是比胡七郎運氣好遇到了疼愛她的祖父祖母,不然遭遇也和他差不多。
姜宓看著紙上的畫和詩,心想姜姚的確是有些才藝的,可惜從前心術不正,總想著攀附高門大戶,用盡各種心機手段。如今她放平心態,不再向上巴結討好,反倒是贏得了大家的讚賞和目光。
她轉頭看了胡七郎一眼,只見胡七郎正盯著姜姚,她心中微微一動。
姜宓不知道的是坐在對面的溫夫人也在盯著她看。
溫夫人本來懷疑姜宓在撒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太傅府的姑娘,這小姑娘著實有趣,看著文文弱弱的,實則膽子大得很。
接下來又有幾個小姑娘上台去表演才藝,很快宴席就開始了。
吃過飯姜老夫人又留下來和胡老夫人說了許多話,姜宓和姜姚就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等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姜家一行人也離開了。
轉眼間盛懷雋走了已有十日,平北侯府沒有等到他啟程回京的消息,反倒是傳來了北原國進攻東明國的事情,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據悉,北原國的統領是該國的大將軍阿木零。
阿木零的父親原是東明國的守邊的一個將領,因為向北原國泄露軍情被誅九族。阿木零僥倖逃脫,後來成為了北原國的大將軍。他一心想要為父親和族人報仇,常常騷擾東明國邊境,東明輸多勝少,朝廷一直都沒能抓到他。
溫夫人哪裡還有心思管蘇家的事情,她整日擔心得不得了,日日為兒子祈福,希望兒子能平安歸來。
黃夫人聽到這個消息倒是開心極了,晚飯時在家裡說起此事。
「沒想到漠北竟真的起了戰事,還真是讓大郎說中了,大郎可有遠見。」
那日在朝堂上提議讓盛懷雋去漠北的人就有蘇大郎。
蘇相本懷疑兒子私下站在了太子那邊,此刻也有些動搖了。難道兒子真的是猜到了會有戰亂所以才舉薦盛懷雋?
蘇大郎笑著說:「母親謬讚了,兒子身在兵部,多看了些漠北那邊的摺子才有此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