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氣,我不說了。」
這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虧他之前還真信了他的邪。
薛錦州推著他來到一座假山前,旁邊種了幾棵桃樹,隱約能看見中間還搭了個鞦韆。
寧越看著鞦韆,腦海中想起他娘推著他盪鞦韆的場景,一時有些怔愣。
鞦韆是寧遠聲親手給他搭的,搭好後,每次天氣好的時候,他都喜歡纏著他娘陪他盪鞦韆。
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他娘卻已經不在了。
寧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發生了什麼,身前的人忽然渾身都充斥著一股悲涼與孤寂。
薛錦州下意識皺眉,鬆開輪椅來到寧越身側蹲下,溫暖的指間抬起他下巴,露出寧越微紅的眼眶。
薛錦州微怔,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怎麼了?」
寧越扭過頭不看他,「沒怎麼。」
薛錦州眉頭輕皺,他看向一旁的鞦韆,回想著剛剛的情況,寧越就是在看見這個之後心情才不好的。
想來是這背後發生了什麼,剛剛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薛錦州暗暗猜測到。
寧越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有些不自在,
「回去吧,我累了。」
薛錦州點點頭,起身將人推回臥房,原本寧越是打算讓福生幫他的,誰知薛錦州當真是個自來熟,竟跟著他也進了臥房。
薛錦州像是看不見寧越瞪他的眼神,輕輕鬆鬆就將他抱上榻,拉開被子給他蓋上,整理好後,才垂眸看向他。
見他還瞪著自己,薛錦州失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一直這樣睜著眼,不累麼?」
寧越躲開他的手,冷聲道,
「薛公子一直都這麼沒禮貌嗎,不經人同意就隨意進出別人的臥房」
薛錦州挑眉,「你我都是男兒,怕什麼?」
看他一臉警惕的模樣,薛錦州無奈,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隨意的人,我不是那種喜歡翻人家閨房的登徒子」
「作為你的朋友,我想幫幫你都不行嗎?」
寧越一噎,說不過他,乾脆埋進被子裡轉身,
「我要休息了,薛公子沒事就請回吧」
看著只露出一顆頭頂的人,薛錦州悶悶的笑。
有趣,真是可愛。
他看著那顆後腦勺,緩緩開口,
「我認識一個專門診治骨科的大夫,改日我帶他來給你再看看腿,或許能有更好的調養方法」
「不用,現在已經恢復的很快。」
「就這麼決定了,阿越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