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蘇禾的言下之意,古玉臉色好看了一點:「既然你也不想要,為什麼留到現在。」
「我自有我的理由,不必你來過問。」
「你的理由?那好我現在告訴你,孕靈體到後面會讓你修為被壓制近九成,自保能力都沒有,到時旁人要是想做什麼你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這個「旁人」讓古玉想到了感靈山上的某個人,臉色有些難看,「還有你聽說過男子產子嗎,這樣荒誕不經的事說出去都是千百年的笑話,以後你還會像個女人一樣胸口漲大醜態畢露,一直高高在上的感靈山的蘇長老到時候為百家笑談中的笑柄,你還要留下嗎?」
說到最後已經帶了些氣急敗壞的不懷好意,而蘇禾始終神色不改:「我來找你不是讓人跟我說這些的。」
「那現在你要我說什麼!」古玉猝然逼近蘇禾,「打掉!」
「理由。」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既然前輩不肯動手,那我便替前輩了結這個孽種。」古玉驀然抬手向蘇禾襲去,但是卻被早有防備的蘇禾避開了,他遠遠退到一邊,「下這麼重的手,我跟你有仇還是他跟你有仇?」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魔尊封滁。
「都有。」古玉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把匕首,他說,「奪我所愛之仇。」
那匕首是之前蘇禾在夢裡見過的,沒想到他還留著,蘇禾又想到了那個夢裡看到的其他畫面:「到底是什麼事,你索性現在直接說清楚。」
「前輩從前就對我說過一句話,說我名不副實,非溫潤如玉真君子,那是因為前輩不知道我從前是不叫這個名字的。」一字一句都咬得十分清晰,他的眼裡又出現了那抹熟悉的恨,「骨彧,謂屍骨成堆,繁茂如山之意。」
也就是在那瞬間,他已經瞬移逼近到蘇禾面前,但手中的匕首還未刺下便被一道罡罩給震開了。
古玉退後幾步站穩,將蘇禾打量了個遍,陰鷙著臉沉吟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過來:「他把魔心給你了?」
又說:「動作還真是快。他是不是還告訴你去瓊州找心魂鎖就能封印魔心,你不打算去瓊州?」
按理說魔族一直都在等著魔尊重歸,以作靠山,現在古玉知道魔尊的魔心在蘇禾這裡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樣一副表情,至少他也應該問問原因,然後將東西奪回去才對,怎麼現在倒有種故意煽風點火的味道。
「這麼想我殺他?看來你跟他的仇也確實不小。」蘇禾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現在你傷不了我,如果再浪費時間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我看我還是把他找來跟你打一場吧,反正你們有仇。」
估計是真的不想跟封滁見面,古玉終於收起了匕首:「跟我來。」
威嚴的魔宮確實空曠,這一路走過去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最終古玉將蘇禾帶到璇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