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茉:「燙毛,拔毛,放血……」
原徠笑了一笑,抬頭看一眼,說:「我朋友下班了,我們去喝兩杯,您還有事兒,我就不邀請您了,先走一步。」
蔣一茉點點頭。
原徠走後,不久,程簡爸爸和韓律師也聊完出來。
程簡爸爸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也許因為另一半是聾啞人,自己平常話也不多。
他出來後,跟蔣一茉說:「謝謝,我先回去了。」
韓律師想跟蔣一茉也聊聊,她道:「程簡爸爸您坐外面等我一會兒,我送您回去。」
對方搖搖頭,「旁邊就有地鐵站。」說完便走。
蔣一茉進去韓律師辦公室。
韓律師把大致了解到的情況,跟蔣一茉簡單說了說。
她這才知道,其實那篇污衊紀復白的博文不是程簡爸爸本人發的,是幾個親戚拿他手機發的,也沒事先諮詢過,腦子一熱就發上網了,不過現在他們肯定都不承認了,微博又是實名制,只能程簡爸爸自己承擔後果。
「不過他當時肯定也有一定程度的默許。」韓律師說,「雖然他在這兒跟我說,他當時是堅決不同意的,但很難證明這事,除非當時誰錄像錄音了,可他們並沒有事先做這樣的準備。」
蔣一茉點點頭。
韓律師繼續:「其實不一定會是最糟的結果,也看對方是名譽權訴訟,還是控告他誹謗。」
蔣一茉道:「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韓律師:「名譽權訴訟相對簡單,結果較輕,一般通過民事賠償等方式來承擔責任,彌補受害人損失。誹謗罪定性則要求更高,通常是主觀故意,且情節嚴重,判決結果也相對更嚴重,甚至可能面臨拘役、管制或有期徒刑等刑罰。」
聽完,蔣一茉咽了口口水,說:「剛剛程簡爸爸是不是也問過您這個問題?」
對方點頭。
難怪,她想,程簡爸爸出來後臉色那麼差,這不只是賠償的問題了,甚至有可能坐牢。
韓律師喝了口水,說:「聽俏俏說,你跟紀熵的白總有些交情?」
蔣一茉點一點頭。
韓律師:「那你在這中間應該挺為難了,一頭是學生,一頭是朋友。」
蔣一茉垂下長睫,心下嘆了口氣。
韓律師幾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說:「既然如此,對於紀熵那邊,蔣小姐是否了解一些相關情況呢?」
等了等,他又道:「既然一隻腳已經跨過來,乾脆就站過來,紀熵那邊可是一個部門的人幫老總衝鋒陷陣,而你學生這邊的情況有多糟糕,你也清楚。」
蔣一茉:「……」
蔣一茉想起來,那天在紀復白辦公室吃飯,聽到的一些信息。
但是紀復白那樣信任她,既沒叫她迴避,還說沒什麼她聽不得的。
她又聽對方說:「蔣小姐,既然你是俏俏的朋友,我也跟你坦誠講,說實話,我挺想贏紀熵一次,雖說這次比較懸,但我想,至少我們能一起努把力,把你學生家裡有可能承擔的後果降到最輕。」
……
第85章
蔣一茉從韓律師辦公室出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在辦公室對面,她之前待過的會客區的桌子上,當時喝過的水杯下面,壓著一疊錢。
都是挺新的票子,看起來像是剛從ATM機里取出來。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2000塊。」韓律師說。
見蔣一茉看他一眼,他解釋道:「程簡爸爸最後問過我,一個小時諮詢費是多少,這應該是他放的。」
說完,他問遠處的前台,前台也說是。
他聳聳肩,「怎麼說,蔣老師,我是拿他的,退你的,還是?」
蔣一茉說:「不用,費用還是全都我出,這錢我回去還給他,今天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她實在頭疼得不行,只想回家趕緊躺著。
她收起那一疊錢,但是她今天沒帶包,裙子又沒有兜,只好捲起來握在手裡,這時手臂被人輕輕碰了碰,回頭,韓律師遞來一個信封。
「裝上吧。」他道。
蔣一茉道了謝,把錢裝進信封。
「走吧,我送你到電梯那邊。」他又說。
「你今天看著,臉色不太好。」路上他道。
蔣一茉抿出一抹淺笑,示意自己沒什麼事,「有一點發燒,吃過藥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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