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年紀,那個老宮女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婦人。時晏之猜想。
老婦人因為蕭瑜當初尚且年幼,還沒有在朝中有官職,所以並不認識蕭瑜,見到蕭瑜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疑惑地詢問:「請問,這位大人您是來幹什麼的?」
「聽說你曾經在宮中做宮女,還把其中一位妃子的孩子調包成了前朝太子血脈,你是前朝的人,對嗎?」蕭瑜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鐵面無情,嚴肅冷血地盯著她。
老婦人聽完,臉上疲憊的神色立馬被焦急、慌張所覆蓋,心虛地伸出手想關門,嘴上為自己狡辯:「這位大人……您是不是認錯了?草民連皇宮都沒見過,更別提當宮女了,還有您所說的調包之類的事情,您看草民有這個機會嗎?至於前朝……草民更是聞所未聞。」
可惜她還沒關上門,門就被蕭瑜強制性停下,蕭瑜冷冰冰地盯著她,攥住她的手腕,攔住她的去路:「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現在把真相說出來,還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誰成想老婦人面對他的威逼不僅沒妥協,反而更加慌張,害怕地把視線移到下面,想把手腕收回去,掙扎著往裡面跑,可是一個老年女子的力氣怎麼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老婦人使盡力氣都無法掙脫蕭瑜的桎梏。
時晏之見此,顯而易見地皺起眉頭,看向蕭瑜的眼神中增添了幾分審視意味。
離他最近的南宮樾察覺到時晏之臉上的神情,不由得輕挑眉梢,幸災樂禍地看著蕭瑜:看來這傢伙惹到陛下了,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蕭瑜,住手。孤說過,不要傷害她。」時晏之緩緩走上前制止蕭瑜的動作,說完後把視線移到老婦人身上,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不過比起剛才面對蕭瑜時的語氣來說少了幾分強硬,多了幾分柔和,「你不想承認孤猜得到原因,這間院子裡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你的家人,你不想連累你的家人,但正因如此,孤才會來找你,你有家人,你可憐你們太子的血脈,那當初被你調包的皇嗣就不可憐嗎?」
「那個孩子目前還生死未卜,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苦,孤替你養你們的殿下這麼多年,對待他就像親弟弟一樣,但你們可曾對孤的手足好過?孤的手足是否還能健健康康地長大?」
時晏之幾乎是時時刻刻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情緒控制理智,可即便如此,他眼中的戾氣也愈發濃厚。
論誰的親人被調包這麼多年,看到追魁禍首肯定都無法保持心平氣和吧?
「皇兄……」遠處的時聞鈺聽到他的話心裡有些觸動,像是終於做好什麼決定一樣,堅定地邁出了步伐,對那個老宮女說,「嬤嬤,我知道當初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做的,但你的做法我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