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如果安荷不把事情解決，一定不會回來和她們一起自習的。
「我現在還只有一個設想，至於會不會有變動，我也不確定，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告訴你們。」
安荷這次並沒有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
董怡和柴佩琳互相看看，也只能就此作罷了，不過在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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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荷和陸裕打電話，陸裕也主動問起了今天的事情。
安荷又把之前告訴董怡和柴佩琳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也告訴陸裕想等事情結束了，再告訴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陸裕在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便試探性開口，「你不會是想時間一到就直接投訴他們吧？但是你要知道，出版社最上層的領導是副校長，一般來說，事情也只能到他的那一層。」
可是龔文成大概率就是讓下屬卡她們稿件的人，告訴他也沒有用。
「能換一個跟他談判的機會也不錯。」安荷的語氣還算比較淡定。
「要談判可是要籌碼的。」陸裕的語氣遲疑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龔文強？」
安荷見瞞不過他索性直說，「龔文強的教學質量是一灘爛泥，資質也有問題，如果想要從這個缺口紮下去，一定能取得奇效。」
「不管你做什麼，注意安全。」陸裕還是叮囑安荷。
「放心吧。」安荷拉長了聲音，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有事，我隨時找你。」
果然，加上了這句話之後，陸裕的語氣又溫和了些。
後面的日子，安荷仍然只要是沒課的時候，就到出版社自習。
出版社裡的職員時間長了，也都熟悉了安荷，要是遇上中午，還會和安荷一起去吃個飯什麼的。
安荷也在這個過程當中得到了越來越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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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澹雲處理完秘書送來的文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麼長時間了，A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秘書站得筆直，「吳之瑤老師去找過出版社一次，安荷小姐……最近一有時間就到出版社去。」
陳澹雲捏著茶杯的手一頓，「去出版社有什麼用。」
他習慣了俯視一切，認為解決問題就要找根源，安荷現在的做法無異於本末倒置。
「也許安荷小姐還沒有意識到……」
秘書的話還沒說完，陳澹雲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後面的話，秘書又立刻咽了下去。
陳澹雲放下茶杯，「如果這件事只是因為出版社的效率低，安荷為什麼要天天過去看著，她一定知道了些什麼。」
說到這裡，陳澹雲笑了笑，「不過就是不願意來找我低頭。」
秘書不知道安荷不低頭有什麼好笑的，但是這次學乖了，什麼也沒有多說。
「既然她不來找我，我就去找她吧。」
秘書有些驚訝，陳總不是說過，這次的事他要扮演被動一方，讓安荷小姐主動起來嗎？
「你給安荷打個電話，收起那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秘書抬頭看了看陳澹雲立刻會意，點了點頭，抱著文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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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下午剛下課，就接到了羅秘書的電話。
只是羅秘書這次的態度和以往差距很大。
第一次接到羅秘書的電話，安荷覺得羅秘書是個比系統更像AI的AI。
但是這次說話之中卻帶了很多人情味。
他先是說了陳澹雲這段時間想聯繫安荷，又不敢聯繫的心情。
然後又解釋了陳澹雲那天說的，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他的意思。
最後甚至說，如果事情不算大，羅秘書也可以試著幫安荷解決，不會驚動陳澹雲。
可以說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非常打動人。
如果安荷是一個感性一些的人，可能真的要被羅秘書的這番話打動了。
甚至開始思考，自己之前對陳澹雲的態度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但是安荷並不是那麼感性，安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通電話一定是在陳澹雲的授意之下打的，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陳澹雲的重要性。
同時也是提醒她，這次出版的問題也可以試著找陳澹雲來解決。
安荷沉默了片刻，問羅秘書，他們跟A大出版社有沒有認識的人。
這個問題看似普通，但實際上卻是給他們挖的一個坑。
如果有關係，那麼怎麼確定安荷和吳之瑤的稿件被卡沒有他們的手筆。
如果沒關係，那麼他們就幫不到安荷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