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瑤伸手一指,「你不就是在看那邊嗎?京曜就在那邊,你除了看他還能看誰??」
溫苓脫口而出:「我當然是看懷慊哥啊!誰要看你老公啊!」
這話一落,溫苓深切感知到兩道視線精準落到了她的臉上,溫苓下意識追尋過去,一道來自臉色不好的傅京曜,另一道來自跟傅家三叔並排站立,姿態挺拔,氣質冷峻出塵的傅懷慊。
「……」
她可不是用好色的眼光看他,傅懷慊可不能誤解她。
陳之瑤不信,繃著臉蛋,「我不信你沒看京——」
傅爺爺此時出來安撫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戰火,寬和友善的嗓音,「好了好了,快開飯了,都別在這裡坐這裡,去餐廳吧,京曜,小瑤第一次過來,不認路,你快帶著人認認路。」
傅京曜走過來拉陳之瑤,目光卻一直落在溫苓那張紅潤的小臉上。
溫苓不在意傅京曜,只是不喜歡陳之瑤硬要找她的事,她坐直腰身,抱起膝蓋上的珍珠,握住珍珠的兩隻前爪,衝著起身的陳之瑤比劃了一套貓貓拳。
陳之瑤氣死,要回來同溫苓再對峙,傅京曜卻用了力氣將人帶離了會客廳。
年夜飯熱熱鬧鬧吃完,便陪著傅爺爺守歲,等到零點一過,傅家的男人各自帶著妻子離開回房休息。
陳之瑤跟傅京曜離開,溫苓從女傭手上接過珍珠,小心翼翼跟在了傅懷慊身後。
一路上,她都沒怎麼說話,傅懷慊更是不會主動找話題,兩個人便一前一後靜默著往老宅最深處那棟小樓里走。
她在住宅打包的行李已經被放進了傅懷慊的臥室,溫苓進了臥室,不敢同傅懷慊對視,也不敢同傅懷慊說什麼,只含糊道了一句:「我去看下我的拜年服都帶過來了沒有?」
說完她附身放下珍珠,一陣風似得鑽進了傅懷慊的衣帽間。
傅懷慊站在臥室門口,解著西裝馬甲的紐扣,視線里少女的身影消失,他才垂眸看溫苓的貓。
珍珠在傅宅生活了快五年,又是散養,對它來說傅宅的多數地方都是老環境,唯獨這間臥室,因為主人懼怕,珍珠也沒來過幾次,因此,這間寬敞乾淨的臥室對它來說是新環境,它先是俯低身瀏覽了好幾圈,確認安全無虞,沒有可疑危險生物,它才伸了個懶腰,跳上了沙發,趴在那裡舔毛。
但因為身上被主人套了一件紅色斗篷,它舌頭舔的艱難,傅懷慊走過去,將貓咪的身體從斗篷里釋放出來,才一手解著襯衣紐扣往浴室走。
年夜飯上,傅懷慊跟三叔喝了幾杯酒,身上有酒味,怕熏到溫苓,來臥室的路上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連話都沒說。
進了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又刷了牙漱了口,等到酒氣被清理乾淨,傅懷慊才裹緊浴袍出了浴室。
臥室里仍舊空蕩蕩,除了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