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點頭,而後反問道:「怎麼了,不願意為付出一點代價嗎?」
「我……」
賀輕月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閃過掙扎。
見狀,男人不滿地皺起眉頭:「難道你不願意?」
他的聲音凌厲,說著又繼續道:「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來的,你如今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有報仇而已,若是連這個都不做到,別怪我把你再送回去。」
「不!」
賀輕月一驚,再也來不及多想:「我願意!」
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段時間在監獄裡差點被折磨死。
她不能……也不願意再回去了!
對她的反應極為滿意,男人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安排下去的。」
「……好!」
賀輕月默默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她這一次被男人帶出來,用的並不是正常手段。
而是換了一個身份,假死脫身。
因此,她病死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賀家二叔—賀景寒耳中。
得知女兒不明不白病死在牢獄之中,他當即大怒:「我的女兒體質好好的,怎麼無緣無故就死在你們牢里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看著太平間中那張熟悉的面容,他差點沒有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獄警惋惜地解釋:「本來您女兒表現得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天早餐之後就突發休克了。」
「早餐是不是有問題?」
賀景寒皺著眉頭,情緒激動地追問。
獄警擔保道:「我們這裡的早餐餐點都有嚴格的製作流程的,每一步都在監控之下,不可能再眼皮子底下出意外的。具體意外病死的原因還需要等法醫鑑定。」
「法醫鑑定?」
賀景寒步伐不穩,險些跌落在地:「是要解剖嗎?」
獄警急忙將其扶住:「沒錯!」
「讓開……」
但賀景寒並不領情,憤怒地甩開他的手,猛地朝外衝去。
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因為一些意外的念頭入獄勞累就算了,如今竟還不明不白病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霍景懷!
「混蛋……」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憎惡已經到達了巔峰。
據小道消息來傳,霍氏集團如今正陷入一陣內亂,正是防備最疏忽的時候。
這時候動手,指不定就變成致命一擊了。
想到此處,賀景寒第一時間叫來助理,交代道:「張家那個合作,我答應了,如今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搞垮霍氏。」
助理從未見過賀景寒如此憤怒的模樣,先是愣了愣,這才道:「可是賀總,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賀氏集團才遭受過重創,我們也親眼見證過霍氏集團窮追猛打的時候有多瘋狂,如果被他們纏上了我們恐怕很難脫身。」
但賀景寒哪裡還聽得進去?
賀輕月入獄時他還在外奔波,得知大哥和賀庭深出國之後,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但已經晚了……
結果已定,賀輕月根本撈不出來。
而他這段時間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關係,本想給女兒一個驚喜,誰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表情扭曲,怒瞪著助理:「我女兒都死了!我還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幹什麼?如果能換來我的女兒一條命,我寧願放棄我手上的資源。」
見他情緒崩潰,助理連忙開口寬慰道:「您身體本來就不好,不宜這樣發火。如果大小姐還在,一定也不希望你為了她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都怪我沒教養好輕月這孩子,否則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下場,這筆血債一定要血償!」
打定主意,賀景寒不惜一切代價開始對付霍氏集團。
他來勢洶洶,江沐晚一時不差,竟在一個小項目上丟失了一大筆收益額。
她懊惱地復盤著計劃過程中的所有行事,痛恨自己做事時不夠細心。
深更半夜回到家時,她的情緒還沒有恢復過來。
自從她進門霍景懷便察覺到了端倪,當即關切道:「怎麼了?遇到困難了?」
江沐晚頹喪著在他身側落座,瓮聲瓮氣地解釋:「真沒想到一進公司就是四面楚歌。我明明已經盡力全方位管控了,但這兩天賀氏集團的旁支跟瘋了一樣,不計代價算計我們,今天公司又被捲走了大量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