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用手指仔細描摹著江沐晚的眉眼,聲音比海妖還要誘惑:「你呢,你陪賀庭深來參加這場宴會,是打算跟他複合嘛,小騙子。」
江沐晚不承認這個稱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很多……」
霍景懷語速稍慢,說著頭更是垂了下來,冷聲道:「比如……你騙我說,不想跟賀庭深複合。」
聞言,江沐晚只覺得荒唐:「我什麼時候想和賀庭深複合了?」
「沒這個想法,你還來陪他赴宴,」
但霍景懷卻不信:「說吧,這次又要編出什麼理由來騙我?」
「誰騙你了!」
江沐晚氣急敗壞道:「如果不是賀庭深拿離婚手續威脅我,我也不會跑過來幫他這個忙!」
此話一出,霍景懷頓時恍然:「原來如此。」
可他雖然嘴上如此說著,可是並沒有放開江沐晚。
一時間,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使得江沐晚越發不自在。
「所以這是,又被欺負了。」
霍景懷挑眉,聲音低沉,放緩時總有種說不出的誘惑溫柔:「你說,賀庭深為什麼敢這麼欺負你呢?」
「因為在他眼裡,我是一隻能隨手捏死的螞蟻。」
江沐晚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她一直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每次只能在言語和行為上將賀庭深對她的羞辱償還回去。
但從來都不能逼迫對方什麼,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賀庭深拖著不辦離婚手續,她沒有辦法。
賀庭深逼著她來參加這個宴會,她更沒有辦法。
為什麼呢,因為賀庭深是賀家的繼承人。
而她,哪怕會修賽車,哪怕能成為最頂尖的工程師……
可這一切距離都太遙遠了!
「那麼,你看!」
霍景懷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聲音很溫柔:「你要不要找一個後台,比如,我。」
「什麼?」
江沐晚一驚,隨即錯愕地回過頭,可唇瓣正好碰到男人溫熱的嘴唇。
感受到柔軟,霍景懷眸色一沉,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是有著無師自通的天賦,他根本不顧江沐晚的掙扎,將女孩整個人禁錮在懷裡,寬大的懷抱正正好好容下她。
而舌頭徑直撬開緊閉的牙關,風捲殘雲般在江沐晚口中掃蕩,從那條柔軟的小舌上汲取出絲絲甜意,一起糾纏,不肯放手。
沒多久,江沐晚就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被盡數掠奪。
她回過神來,用力掙扎,好不容易推開霍景懷,霍景懷又是一陣低笑,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
江沐晚一陣腿軟,也不再掙扎,只得順從地靠著男人的胸膛。
「剛剛吃糖了嗎?」
「什麼?」
剛剛經歷過缺氧,江沐晚的腦子轉得有些慢。
霍景懷微微低頭,貼在她的耳邊,那股溫熱的呼吸令她幾乎站不住腳:「沒吃糖的話,怎麼這麼甜啊?」
江沐晚一下子羞紅了臉,等恢復了一些力氣,她一把推開霍景懷,自己靠著隔間的牆站著,聲音里滿是震驚:「你瘋了嗎?」
霍景懷不置可否,甚至還提醒道:「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喝醉了。」
「瘋子,瘋子……」
江沐晚只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剛剛發生的事情幾乎是打翻了她所有的認知。
她這一刻幾乎忘記了,眼前的人是京城所有人諱莫如深的霍景懷。
「如果這麼認為你會開心的話。」
霍景懷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黑暗中,兩人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霍景懷想像剛才一樣去撫摸江沐晚的眉眼,卻被一巴掌打開。
霍景懷挑了挑眉:「生氣了?」
他還好意思問?
江沐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不該生氣嗎?」
「當然可以。」
霍景懷紳士道:「這是你的權利,對了,我剛剛的問題……」
「晚晚?」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下一刻,隔間外面突然傳來賀庭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