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眼前的女人一口一個的三叔叫著,期間還不忘給陳爺上兩下眼藥,霍景懷垂了垂眸,饒有興趣道:「所以呢?」
而江沐晚可不懂什麼是推辭,眼看對方還算好說話,急忙道:「所以三叔答應我的,可要做到。」
「哦?」
霍景懷勾起唇角,輕描淡寫道:「我是答應了你,可是我沒有說什麼時候做到。」
「三叔不能這麼……以大欺小吧?」
江沐晚一愣,下意識就要張嘴,可是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又急忙拐了個彎。
只可惜,霍景懷依舊沒有放過她:「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為老不尊。」
江沐晚有些心虛:「怎麼會呢,三叔這麼年輕,哪裡老了。」
她飛快地轉移話題,放在自己的最終目的上:「三叔不妨給我一個準話,怎麼樣才能快點處理掉陳爺?」
「很怕他?」
霍景懷的視線落在女孩飛揚的髮絲上,像是在出神。
「三叔也知道我現在離婚了,無依無靠的,自從惹到了陳爺,我和我朋友每天都心驚膽戰的。」
江沐晚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根本不放過對方的一點表情。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男人微哼一聲,在江沐晚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突然道:「今晚有一場比賽,我很感興趣,如果你敢陪我一起去,我就答應你。」
江沐晚眼睛一亮:「成交!」
入夜,霍景懷驅車帶著江沐晚去了城郊最大的盤山公路。
到了目的地,江沐晚眼底划過一絲錯愕,如她所料,這場比賽可能並不是什么正規的比賽。
一般的賽車比賽大多是選在白天,霍景懷卻是讓她空出了晚上的時間,地點又選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思緒翻轉間,她下意識看向霍景懷。
只見男人不緊不慢地解開安全帶,掃過來的那一眼帶著幾分勸告:「怕的話可以放棄。」
聞言,江沐晚的手心布滿了冷汗,她強撐著精神,低聲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我相信三叔不會讓我出事的。」
言下之意是,既然他帶她來的,無論如何都會保證她的安全,總不可能幹這種鬧出人命的事情。
此話一出,霍景懷失笑,倒也沒反駁。
兩個人下了車,霍景懷往一個方向走去,江沐晚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下意識要跟上。
但下一刻,卻被男人的大手按住:「我去一下洗手間,你也要跟著?」
迎著他戲謔的眼神,江沐晚鬧了個大紅臉,急忙幾步後退。
見江沐晚不熟悉這個地方,霍景懷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微微俯身,間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耳邊,無比炙熱:「去那邊等我,嗯?」
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氣息,江沐晚整個人像是被燙到一般,心跳得飛快。
幾乎是逃離般離開霍景懷的包圍圈,連招呼都忘記打,直直地走向休息區。
身後的霍景懷目光落在那隻紅透的耳垂上,冰冷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呼吸間好像還帶著剛剛聞到的一陣幽香。
另一邊,耳垂紅得如滴血一般的江沐晚拿起冰水灌了幾口,終於壓下了過快的心跳。
她長舒一口氣,神色恢復了自然。
「喲,這誰啊,這不庭深他前妻嗎?怎麼,這婚還沒離就準備好攀別的高枝了?」
第29章 什麼都不是
緊接著,一道男聲由遠及近。
江沐晚轉頭看去,臉色卻猛然冷了下來:「余昊!」
賀庭深最好的兄弟!
而她也並沒有忘記,正是這個傢伙,那天在酒吧里替賀庭深說話。
「男人不就是多睡了幾個女人嘛,又不是什麼大事,男人在外面要是沒幾個紅顏知己,說出去多沒面子」
見江沐晚愣在那裡沒有說話,余昊還以為自己說到了她的痛點上了,神情有些得意,說話也越發不客氣:「我說你怎麼好端端地跟庭深離婚,感情是找到更好的下家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甩了庭深。」
當著一眾人的面,他說話的音量一點都不小:「像你這種一事無成,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庭深肯要你,就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還在這拿腔做調的,等你人老珠黃了,看誰到時候還要你。」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圍頓時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江沐晚下意識皺起眉頭,只覺得被噁心到了。
原本顧忌著這裡人多,不想鬧得太大。
沒成想余昊這個沒腦子的,非要給他人當猴看。
那正好,新仇舊帳一起算!
江沐晚神色微冷,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幾輛賽車,精準地鎖定余昊那一輛。
「是啊,我一事無成,也就只能替霍先生葉先生他們把損壞的賽車修好,比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