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牽扯到陸思言。
那麼那個男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對他起疑心。
會一如既往地給他最好的資源和條件,只要沒有調查,就不會有真相,他依舊可以錦衣玉食,做上流社會的精英。
可是、可是……
可是他明明也沒做過什麼。
潛水設備是在確保當事人性命無憂的前提下,他才動手的,自己也全程觀察緊跟著,絕不會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再說肖晏修和秦侃兩個人,也都安然無恙不是嗎?
陸思言就更不用說了,這不過是兩人見到的第一面,他根本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他傷害到那個omega了嗎?威脅到對方的性命了嗎?
肖晏修連這都無法忍受嗎?
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omega,到底憑什麼能跟在他身邊,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這場競爭就應該是勝者為王。
對、對,他沒錯。
他只是想要,就去爭取,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優勝劣汰的規則,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情,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消磨殆盡。
他就要去爭,要拼命去搶。
可是、可是他也好想被愛啊……
今楚伸出手,卻怎麼也抓不到肖晏修。
他像是什麼洪水猛獸,連出現都會弄髒男人的眼,被阻隔在千里之外。
口齒呢喃間,無力頹廢,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喚道:「晏修哥、晏修哥,你聽我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
事情發展的太快,以致於陸思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的alpha掐著腰,推進停車場外的一輛賓利慕尚里。
alpha緊跟著欺身而來,按住他。
前排司機懂事地緩緩放起擋板,分隔出兩個私密的空間。
原本寬敞的後排車位,瞬間變得狹小逼仄。
佛手柑和雪松的交融,簡直是天作之合。
毫不誇張的說,肖晏修長這麼大,就沒聞過這麼好聞的味道。
alpha迫不及待地用鼻尖抵住omega的腺體。
上癮般痴痴聞嗅著:「好香。」
那裡有他的永久標記,只要想起這一點,男人的身體就控制不住變得燥熱起來。
陸思言微弱地掙扎了下:「肖晏修,你……」
他兩隻手撐住男人的胸膛,小腿順著縫隙掉出來,掛在座椅邊:「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麼……」
怎麼會在這裡?
alpha愣了下,眉尾微微揚起:「我……」
肖晏修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的車子還沒開出兩公里,就接到蹲守在陸思言身邊的眼線電話說:「老闆,這邊有情況。」
男人笑著揉揉omega的腦袋,信口拈來:「車壞了。」
陸思言懵懵地:「啊,是那輛兩千多萬的邁凱倫嗎?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他眼裡沒有絲毫對男人行程的懷疑,只有對車損的心疼。
肖晏修吃味兒地彈彈那小財迷的腦瓜子:「是啊,所以我重新叫了個司機過來接我。」
實際上就是自己懶得開罷了。
男人低頭瞧著自己懷裡的omega,又碰碰他的額頭,心疼壞了。
都是他蠢,蠢到沒邊,才會被一個上不得台面的omega,矇騙那麼久,被人當傻子耍的團團轉,還給他的寶貝惹了那麼大的一通麻煩。
都是他的錯,是他該死。
今楚明知道自己用的什麼手段。
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享盡榮華富貴,吃穿用度從沒被虧待過,沒有絲毫感激之心不說,竟還敢認為是陸思言擋了他爬床的路,起了翻天的心思。
媽的,他也配。
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男人有點委屈地蹭在omega的頸窩裡:「乖寶,我給你的卡為什麼不刷?啊?為什麼不用?為什麼不花我的錢?」
陸思言但凡多享受點,肖晏修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要知道他也曾不止一次,動過領養的心思,想把乖寶接到自己的身邊來伺候,想帶他一起留學,一起參加發小的生日home party,一起在英式莊園裡喝下午茶。
甚至已經說服了父母,找了遠房親戚家的親戚,家庭條件各方面都很不錯,養父養母也很開明。
可偏偏一次接一次的被人拒絕。
陸思言不願意被人領養,不肯簽字,沒有一步登天去過好日子的欲|望,他的omega吃了好多好多的苦。
陸思言被肖晏修的頭髮蹭的發癢。
他不得不抱住那顆越來越沉腦袋,輕輕笑起來,又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可是我沒有什麼要花錢的地方呀,我每天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劉姨都準備的妥妥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