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文娛市場飽和,會寫劇本的不止他們幾個,挑選更有名氣的大作家,熱門IP本身自帶號召力, 更好的選擇多得是。
根本沒有人非他陸思言不可。
容溪雲頗有興致地盯著眼前人,長期階級劃分的生活,讓眾星捧月的豪門公主, 本能的看不起他們。
「我覺得我會撿?」
大小姐傲慢地揚起下巴,輕聲細語地威脅道:「無足輕重的下等人, 我稍微動動手指, 就能讓你們幾個在圈子裡活不下去。」
業內封殺,斷人生路。
資本家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碾壓無數普通人的拼盡全力, 把他們逼上絕路。
利用自己的人脈、財富版圖, 得罪這些無足輕重的螻蟻, 也不會在自己的生活里掀起絲毫波瀾。
他們生來就享有特權,所有規則,都是為了權勢量身定製,連壓迫都覺得理所當然。
「噢,差點忘了,你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欺負嘛, 還可以回家和自己的親親老公哭訴。」
容溪雲想起自己和陸思言初次見面,那omega小小一團,窩在男人肌肉緊實的寬厚臂膀里。
他手指尖緊拽住肖晏修的衣襟,露出來的肩側,還細微的發著些抖,那副以色侍人、我見猶憐、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面,簡直讓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裝貨。」
陸時原立在旁側,煽風點火地連聲應和:「只有當著我們的面,才敢這麼硬氣,背地裡不知道怎麼勾引的alpha。」
繆以跳起來:「你們說什麼呢?滿嘴噴糞,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
陸時原眉尾上揚:「難道不是嗎?前幾天你們在劇組,和姜舒堯鬧了不愉快,要不是肖晏修出面,就憑你們這幾根蔥,還想全身而退?」
「他陸思言用了什麼手段,自己心裡清楚。」
「小人得志,攀了高枝兒,連自己家裡人都不放過,使絆子使到了我的頭上,就這麼見不得我們陸家人好?」
繆以暴躁與他對質:「你還好意思說,你們陸家這些年,怎麼對的言言?怎麼欺負的他?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現在都懷疑,當年是你們一家人合謀,故意把他抱出去丟掉的。」
陸時原的臉色冷下來:「你放屁,家裡的父母因為他,愁得寢食難安,長吁短嘆,病了好幾回,你們還敢在這裡顛倒黑白?」
繆以恨不得扇他兩個巴掌:「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
雙方針鋒相對,勢態一觸即發,眼見著就要打起來,陸思言不得不用力把繆以攔到自己身後。
「好了,小以。」
每次在他被人欺負的時候,繆以都會站出來替他出頭,會在學校教學樓的天台,哄著遭受委屈,悶悶不樂的自己,而用力把陸家人挨個兒全罵一遍。
「別跟他們浪費口舌。」
陸思言站出來,眉眼幾乎緊抵著眼前逼近的那兩人。
omega忽發了狠,伸手將腳底踩著他們心血稿件的陸時原和容溪雲,用力往後一推。
大小姐踩著優雅矜貴的恨天高,當即失了重心,往後跌去,和踉蹌後退的陸時原撞在一起。
高定外套起了褶皺,髮絲凌亂,模樣狼狽的要命。
「幹什麼呢你?」
他們所幸是沒摔倒,但也很倒霉的崴到了腳,容溪雲臉色紅白一片,又犯了大小姐刁蠻的勁兒,開始指著陸思言罵。
「不長眼睛是不是?居然敢推我?」
「別以為有肖晏修給你當靠山,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我們肖容兩家三百年的世交,這件事情就算鬧到肖伯伯那裡去,他和伯母也會一起給我撐腰的。」
「他們最疼我了,看著我從小長大,巴不得我能嫁進肖家,做他們的兒媳。」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和肖晏修辦過婚禮嗎?見過肖家長輩嗎?這樁婚事得到過任何人的認可嗎?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前輩,到底是哪個認得你?」
omega逼近時的氣勢洶洶,眼神凌厲,倒瞪得容溪雲心虛了兩秒。
陸思言沒理會他的質問謾罵,只把那兩雙臭腳推開後,繆以便帶著顧然,立刻蹲下來,快速撿起他們辛苦創作出來的稿件。
「我和肖晏修的感情,不勞你費心,他很疼我,只要我願意,肖家的資源隨我動用。」
「不過我有手有腳,不像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二代,躺在父輩的功勞簿上吃老本,自以為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