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替我們家二堂妹說句話。」
「那日衝突惹得她動手,原因是夫家瞞天過海,在外欠下巨額賭債,利滾利到了瞞不住的時候,索要還款的電話才打到她手上。」
而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alpha父親不知他突然造訪,意欲何為,只規矩站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又連連擦拭額間冷汗道。
「是,是我們道聽途說了。」
老天奶,誰能想到肖晏修會親自登門啊。
陸時原往日裡八百多個心眼子,真遇上大佬時,也支支吾吾地講不出一句利索話來。
全家人乖乖立正挨訓。
男人手指微抬,數名黑衣保鏢讀懂示意,跟隨陸思言一同上樓,收拾行李。
律師也捧著合同上前,將資料在桌案上鋪開。
alpha漫不經心地丟出重磅炸彈:「我和我們家乖寶已經領證結婚了。」
什麼?
陸父猛抬起頭。
omega父親剛泡好的熱茶被打翻在地。
陸時原倉皇間挽住alpha父親的手,輕聲驚呼道:「爸爸。」
肖晏修神色自若。
「華運的項目簽署之後,聽說家裡還逼他簽了份私產不可獨吞的協議?」
律師接受信號,上前一步。
「陸先生,私下簽署未經公證的不合理條約,實際並不具備法律效應。」
肖晏修再拍拍手,律師又掏出另一份文件,接連轟炸。
「華運的合同是以陸小公子,也就是我的當事人肖晏修先生的配偶,陸思言先生的名義所簽署。」
「故婚後產生的全部收益,都歸夫妻共同所有。」
什……什麼?他說什麼?
什麼叫歸夫妻雙方共同所有。
合著折騰七八圈,這錢還是進了肖晏修的口袋,他們陸家出錢出力,跑工程做項目。
最後倒成大冤種了?
陸父震驚到大腦直接宕機,又不敢起正面衝突,誰敢得罪肖家長房的嫡子嫡孫。
男人沒喝上茶,樓上的衣物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看到陸思言拎著行李下樓,肖晏修才施施然起身。
「噢,差點忘了。」
「我查過你們陸家的帳目,連大舅子名下都有數額不小的股份和地產。」
「而我老婆卻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事兒,屬實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陸家人偏心,冷不防被問及此事,半秒慌亂後,也立刻找了充足的藉口。
「言言年紀小,不懂經營,時原經驗豐富些,所以暫時幫家裡代管著,往後的財產肯定是兄弟倆均分。」
肖晏修不吃這套:「現在就分,多的不要,大舅子名下有多少,我老婆就得分多少。」
男人大手一揮:「顧律師,你留下處理這件事情,今天之內,務必辦妥。」
律師點頭,又提示:「領證後劃分的資產,也屬於婚後財產,由夫妻雙方共同持有。」
omega父親兩眼一黑。
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此前丈夫如此反對,究竟是何原由。
別家太太嫁孩子,金銀細軟,一箱箱地往屋裡抬,而他倒好,養了個賠錢貨。
悄無聲息地領了證,一毛錢的好處拿不回來不說,還夥同新婚丈夫狠敲父母一筆。
當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父母恨他錙銖必較,卻不記得,從福利院回家四年,陸思言一次也沒計較過這些錢財的去向。
但肖晏修願意為他爭取,自己心裡十分感謝,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卑劣。
但該說不說,看到往日裡就偏心的父母吃癟。
心情真的很爽。
回到綠寶園後,肖晏修接了個電話,匆匆上樓處理公務。
陸思言私物不多,婉拒了管家的幫忙,自己拎著行李上樓。
他剛推開主臥門,就見男人坐在西南角的窗戶旁,戴著副金絲邊細框眼鏡。
襯衣的袖口挽至手肘處,外套隨意扔在座椅扶手側,姿態端正地坐在辦公桌前忙碌。
omega怕打擾到對方,當即怔在原地。
肖晏修下意識地抬眸,目光不期然與他相遇,又淡淡地收回。
「我叫人上來整理。」
陸思言手指摳著箱子:「不,不用了。」
他說:「東西不多,我自己也可以。」
男人沒堅持,但特地吩咐管家,把主臥衣帽間空出了三分之二的余位給他。
omega哼哧哼哧,一通操作,誰料四季衣物加起來,竟連一個格子都裝不滿。
而肖晏修的奢品高定,掛滿整整一面牆。
各類襯衣正裝、休閒私服、領帶領結、手錶墨鏡、琳琅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