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東進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姐姐。
「姐姐,你覺得廖程喜歡男人這件事,讓你很丟臉嗎?」
廖祁東問她。
廖婷想也沒想的回答弟弟。
「這種事難道不丟臉嗎!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他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廖婷尖銳的反駁著。
廖祁東沒有再說勸解的話,他總算是能理解,當初沈斯寧對他們迂腐的思想,那種沉默不言。
因為根深蒂固,說不通的。
最後廖祁東安撫他姐的情緒,把人送回家又留了些錢給她,讓她不要去想那麼多,興許是別人看錯了。
廖祁東回來的時候,沈斯寧已經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翻書,見他回來後把書籤卡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在其他城市看見了廖程,見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消息已經傳開了。」
廖祁東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斯寧想以前是因為和廖祁東無親無故,他也不喜歡管別人家的家事,所以他袖手旁觀。
現在廖祁東是他男朋友,所以沈斯寧有義務提出建議,替他分擔煩擾。
「廖祁東,你若是真的想解決問題,你把你姐姐送到廖程那裡去吧,讓他們母子倆一起住一段時間。」
「再找個信得過的人一起跟過去,在事態挽回不了的時候,把兩個人分開。」
沈斯寧提出自己的意見。
廖祁東皺著眉,對沈斯寧提出的這個意見,很明顯的有些擔心,這要是讓他們母子倆見面了,還不得天天鬧起來,到時候事情鬧得更加不可收拾。
沈斯寧知道廖祁東在擔心什麼,雖然自己不擅長家長里短,但是他會解決問題,看到問題的本質。
「廖祁東,以你姐姐現如今固有的思維,她是不能接受這件事的,她困在自己的世界裡,同樣廖程也是不可能妥協回家成婚的。」
「你要做的,就是加劇膿瘡的破裂,只有讓你姐姐意識到這件事,是真的不可能改變後,讓她不要暗地裡抱有期待。」
「至於廖程,你該讓他提前成長了,逃避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他頭上懸著的那把劍遲早要落下來的。」
「趁著你姐現在身體還行,不至於一直瞞到歲數大了確認這件事後,氣出個三長兩短。」
「在事態鬧得嚴重時,把兩人分開,讓你姐留在外地,花錢托人找份工作給她,讓她靜下心來,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再找幾個思想開放的人去接近她和她做朋友,慢慢給她灌輸新的觀念。」
「她若是一直留在這裡,每日身邊人根深蒂固的洗腦,她是很難轉變觀念的。」
沈斯寧慢慢說著自己的解決辦法。
廖祁東聽著沈斯寧的辦法,他知道眼下沈斯寧說的是最優的解決辦法,但是這過程中,姐姐和廖程肯定會受不少痛苦和折磨。
沈斯寧知道廖祁東護短,在家人這件事上有時候沒那麼心狠,總是希望有兩全的辦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沈斯寧最後提點他這一句。
廖祁東聽了沈斯寧這句話,最終還是聽進去了,打算按沈斯寧說的辦法去做。
由於之前和廖程有過短短的一段時間,所以沈斯寧說完這些後,就不在提起有關廖程的任何話題。
廖祁東也默契的不再說這些事。
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最近這幾天沈斯寧和廖祁東之間的曖昧氣氛,一直不復之前。
過了幾天,廖祁東說他要出差一段期間,沈斯寧猜到他要去做什麼,也沒問去哪兒多久回來,只說讓他路上小心。
廖祁東去找看見廖程的那個人打聽,打聽到大概方位後就先去找人了,恰好他運氣好,拿出照片找人詢問了兩天,就尋摸到了廖程的住處。
找到廖程的住處後,廖祁東在附近蹲守了兩天,見廖程和一位男子同進同出,很是親密。
廖祁東對廖程還是心軟了的,他叫發小把姐姐送上車,趁著在姐姐趕來的路上,他提前去和廖程見了一面。
廖程看見舅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整個人都傻呆住了,臉色煞白,好半天才回過神,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舅舅。
「讓你朋友這段時間先不要過來,我有事找你談談。」
廖祁東沖廖程身邊的男生,點點頭示意問好,為了留面子同廖程說出這句話。
廖程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邊的男生就很懂事的先離開了,廖祁東見人走了才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