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寧走過來看他疊衣服,廖祁東裝行李直接用超市的購物袋裝,簡直是簡陋得不行,沈斯寧看不下去,起身回臥室騰出一個箱子,把箱子推到他面前。
「用這個行李箱裝吧,你用這個袋子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裝的是垃圾呢,到時候給你扔了。」
沈斯寧說道。
廖祁東聽見他的比喻笑了出聲。
把沈斯寧的箱子接過來打開,他把衣服往裡裝,箱子也不大,裝幾件衣服還是綽綽有餘。
明天他們早上五點就要出發,廖祁東包了兩輛大巴車往那邊走,這個時間點去任何地方的票都很緊張,而且中途停的地方多,耽誤時間,所以乾脆包了大巴車過去。
收拾好東西,廖祁東把箱子推到牆角。
沈斯寧準備進臥室睡覺了,轉身打算關門的時候,發現廖祁東跟在他身後,於是他眼神疑惑的看著他。
「你躺你的,我站這和你說說話。」
廖祁東站在臥室門口,沒進去。
他知道沈斯寧對自己私人領地意識挺強的,所以不急於這一時,沒有進去,就站在臥室門口和他說話。
沈斯寧坐在床上,沒上床躺著,他覺得上床躺著和人面對著說話怪怪的,在他心裡臥室一直是私人領地,除了父母以外,其他人都不許無故進入。
尤其是躺在床上和人說話這種事。
總感覺不端莊。
廖祁東和他交代了一些安全問題,讓他每天儘量七點前回家,不許不接電話,有事給他打電話。
沈斯寧聽他說七點回家,不許不接電話,輕哼一聲,心說天高皇帝遠,管這麼寬。
廖祁東一看沈斯寧的表情,就知道他沒往心裡去,沈斯寧這個人有時候骨子裡有點小叛逆,大事上他不含糊,你說什麼他都能認真辦到,但小事上就得看他心情了。
「沈斯寧,你乖點,不然我在外做事也不會安心的。」
廖祁東目光沉沉的望向沈斯寧。
沈斯寧看他很認真的和自己說,只好回了一句知道了,這才第一天,廖祁東的強勢就開始露出些許痕跡了。
見沈斯寧有些困了,廖祁東沒在多說,把臥室門給他帶上,讓他早點睡覺。
第二天沈斯寧睡醒的時候,客廳已經沒人了,只有留在廚房的早餐,沈斯寧吃完早餐把碗洗了,像洗幾個碗這種家務,他會做,但不是必要情況下,他不會去做。
吃完早餐,沈斯寧打車去了興趣機構。
現在學生還沒開學,寒假也排了課程的,他去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班在上課了,沈斯寧的畫畫課要過兩天才開始上課,一周上兩天,上午下午各上一節課,一節課兩個小時。
學生上學後,上課時間就是在每周六。
另一個畫畫老師是周日,他們一人帶兩個班,那個老師帶的是年紀小一點的學生,沈斯寧帶的是年紀大一點的學生,多數學生是初中生。
兩處興趣機構,廖祁東從之前的招生員工中,選了兩個人負責管理,每個月多給了一點錢,兩個人能力很強,學生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倆招攬來的,但是關係一般。
沈斯寧知道廖祁東是故意這樣選的。
制衡之策。
廖祁東和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員工如果都團結了,那麼接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開始團結起來對付你這個老闆了。
沈斯寧去兩處機構坐了一會兒,讓前台告訴大家晚上一起去聚餐吃飯,飯店他們自己選擇,少數服從多數。
另一邊廖祁東帶著司機們出發了,出發前他給每個司機發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工作流程,具體章程他打電話問過張總,問他以前流程是怎麼樣的。
張總跟他簡單說了一下,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領悟了,廖祁東把工作內容細化了一下,讓師傅們記牢,犯錯一次就是扣工資。
晚上七點廖祁東給沈斯寧打了一個電話,沈斯寧正帶著員工們在吃飯,他不怎麼適合熱場說場面話,好在那兩個管理人員,他們屬於人精的那種,主動活絡氣氛帶著員工來和沈斯寧敬酒。
沈斯寧一一都應了,不過他喝的都是水。
「吃飯了嗎?」
廖祁東坐在大巴車座位最前面,他身後一排都沒人坐,那些司機們抱團坐在後面,廖祁東只有對沈斯寧溫柔會笑,平時在外都是沉著一張臉,公事公辦。
所以司機們也不敢去和老闆套近乎。
車上的司機們在后座說說笑笑吃東西,所以他們也沒注意到老闆在和人打電話,跟人說話的語氣和他們一個天一個地。
「正在吃,和員工們一起聚餐。」
沈斯寧看了兩眼吃得正開心的員工們。
「吃完了回到家,記得給我回個電話。」
廖祁東沒多說,知道他在外吃飯,不方便久接電話,於是讓他回家了再說。
掛斷電話,等員工吃完飯後,沈斯寧去把帳結了,然後他讓員工們打車回宿舍,打車費他報銷,看著員工們一一上車後,他自己也打車回了居民樓。
回到住處,沈斯寧進門就把大門反鎖了,然後去把陽台窗戶關了,關完後他去洗漱,洗漱完躺在床上,他才給廖祁東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