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
廖祁東像是忽略之前他們奇怪的吵架,然後像平時一樣對他。
「很不錯。」
「怎麼想起做水煮魚了?你不是吃了飯回來的嗎?」
沈斯寧誇了一句,然後主動接了話題。
「沒吃飽。」
廖祁東說道。
「飯店還能讓你吃不飽?難道不好吃?」
沈斯寧有些疑惑。
廖祁東嗯了一聲說是。
兩人時不時的聊上那麼一兩句,沈斯寧心裡有事,所以觀察力沒有平時那樣細微,他沒有發現廖祁東都沒怎麼吃,只是夾了魚在碗裡,慢慢理刺,理好後才吃上那麼幾口。
完全沒有平時吃飯的速度。
等沈斯寧吃飽後,廖祁東過了一會兒才放筷子,放下筷子後,他讓沈斯寧去看沙發上的合同。
沈斯寧起身去拿合同,廖祁東在收拾餐桌,他把碗筷收到廚房,水煮魚還剩很多,廖祁東把魚撈起來,用水洗了一遍,然後裝在一個塑膠袋裡。
在廚房收拾完後,廖祁東拎著魚下樓餵貓去了,居民樓附近有很多野貓。
時間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興趣機構一個多月不到就裝修好了,然後廖祁東請了十個人負責招生,然後兩個保安,還提前約好了鑼鼓隊和發傳單的人。
沈斯寧聯繫的人在一個月後,他來了。
那時候廖祁東忙著擴大自己的地盤,又多請了不少員工,忙得團團轉,經常看不見人,所以沈斯寧也就沒有告訴他這件事,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了機場。
到機場,沈斯寧接到孫塢,他帶著人打車往縣城中心去,他在離機構附近不遠的地方給他提前開了賓館,沈斯寧提前考察了好幾家,選擇了一家條件衛生還算是過關的。
孫塢坐在後排座位,他看著沈斯寧,很難想像如今的他,竟然會在這座落後又不起眼的小縣城長久居住。
以前的沈斯寧在他們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冷漠疏離。
如今的沈斯寧好像多了幾分人氣兒。
說話各方面也溫和客氣了很多,不再冷冰冰的,甚至還會有閒心多問你幾句日常。
把人送到賓館放置行李後,沈期寧帶人去吃了晚飯,晚餐吃完後,他把人送到賓館樓下,說讓他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去看機構。
孫塢看著沈斯寧走到馬路邊攔車。
等車的時候,他看見沈斯寧接了一個電話。
講電話的時候,沈斯寧臉上是帶著笑的。
是那種很放鬆很隨意的。
沈斯寧攔到車後,打車回去了。
剛剛廖祁東打電話,問他吃晚飯沒有,沈斯寧說吃了,在外面吃的,廖祁東又問他在外面吃的什麼。
有時候廖祁東忙得很久都不見人,但電話倒是天天都能接到,多數是晚上打來,問他在做什麼,吃飯沒有,吃了什麼。
沈斯寧之前問過一句,天天打電話,不嫌話費貴嗎?
廖祁東後面說的什麼,沈斯寧記不太清楚,只記得廖祁東說的那一句。
你既然在我這裡住,那肯定得保證你的安全問題,萬一你哪天倒我家裡了,豈不是沒人知道?
沈斯寧覺得廖祁東有時候說話是挺直的。
那張嘴,真是連話婉轉包裝一下都不會。
哪有人這樣咒別人的?
都不盼著他點好?
沈斯寧在他說完這話後的第二天,他就故意沒有接廖祁東電話,哪曾想,在外的廖祁東一直打他電話打不通,居然還讓鄰居來敲門,看看他是不是出事兒了。
然後大半夜的,廖祁東從外地連夜殺回來,這導致沈斯寧不敢不接電話,廖祁東這個人真的是。
沈斯寧覺得自己的形象,在他眼中到底是有多差?難道生活還不能自理了嗎?有危險他自己不知道處理嗎?
到居民樓下,剛剛進樓道上樓梯的時候。
電話又響了,沈斯寧一看來電名字。
沒辦法,他只好接聽起來。
「到家沒有?」
電話那頭的廖祁東估算著時間,估摸著這個時間足夠沈斯寧打車回到家了。
「到了,正在上樓梯。」
「行,那你進門後,記得把門窗都反鎖了,我還有一個星期才會回來。」
「我看這邊當地特產挺出名的,到時候我給你捎點回來。」
沈斯寧還沒說不用帶,廖祁東就掛斷了電話。
廖祁東這個人總是這樣,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後,又不想聽他說拒絕的話,直接自言自語的說完就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