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送的鹽廠更是日進斗金,哪怕江清淮拿三成,七成歸公,也肉眼可見地闊綽起來。
加上如今的肥皂廠收入,江清淮也算實現了財務自由。
起碼找買鐵匠,鍛造武器的錢足足的。
鍛造武器這事江清淮很上心,不僅花錢專門在鐵礦旁建了軍工廠,配備城中最好的鐵匠。
甚至親力親為,每天都會去監工。
因為這事,司天監沒少啟奏反對,後面江清淮看得煩了,司天監的奏章索性一概不收。
他如此決絕,又惹得眾臣齊齊上奏勸諫。
江清淮沒轍,又懶得一個個回信去罵,索性直接備車馬、捲鋪蓋,進廠!!!
因為劉澤清偶爾也會睡在礦廠,這裡的條件倒沒有特別惡劣,何況那麼多下人一起伺候,江清淮完全不覺苦。
只是他耐不住好奇,大熱天也忍不住往工廠跑,沒幾天就被曬得黑了一圈,更是瘦了不少。
但成果卻是喜人的。
據RMB統計,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產鐵質量已基本穩定,進一步鍛造出的武器質量也遠高於現有水平。
系統給的圖紙很多,江清淮暫且只挑了兩個。
一個是劍,一個是槍。
兩個月時間,江清淮手下已有劍五百柄、槍三百。
雖然不算多,但裝備一個小隊,已經綽綽有餘。
江清淮聽過劉澤清今日的匯報,心情大好,連連誇他:「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劉澤清負責統籌鐵礦上的事宜,比江清淮更辛苦。
從鐵礦被發現至今,他沒休過一天假。
勞動使這個養尊處優、靠著家族蔭蔽的紈絝公子改頭換面。
如今的劉澤清,性格沉穩,眸光燁燁,一身古銅色皮膚無時無刻不提醒著眾人——
他,與勞動人民同在。
「陛下,近來天氣越發炎熱,雖然灶房那邊一早便準備了避暑的綠豆湯,但中暑的人還是愈發多了起來。臣提議縮短白日上工時間,尤其是正午時分。相應地,可以延長夜晚上工時間。」
「司馬大人那邊已經估算過,若是延長兩個時辰,所需的燈火錢也不過……」
「朕知道了。」這都是沒必要省的花銷,江清淮可不會小氣,「夜裡再上工一個時辰即可,燈火錢不能省,別因為看不清路反而出了差錯。」
劉澤清點頭應下,提筆記錄時,小太監進來通告:「陛下,小林將軍來了。」
江清淮眼前一亮:「快讓他進來。」
最近,江清淮忙著鐵礦的事,已經好久沒去找過裴牧,與此同時,書信來往卻多了起來。
而林珏就是他們的傳信人。
每次林珏來,基本就是裴牧給他回了信。
裴牧平日就木訥、老實、不愛說話,寫信風格也一脈相通,多半只是言簡意賅地交代一下清荷皂記那邊的情況,再就是叮囑江清淮練劍、好好吃飯之類。
每次的信江清淮都留著,還專門花積分,買系統背包格存放。
如今不過短短兩個月,就已經存下五十多封書信。
今天的信卻多了一些內容。
江清淮看過後,看向林珏:「你們林家軍還有休假?」
林珏笑了笑:「每人每年都有十次休沐機會,有些家離得遠,一年只能回家一次。裴關今年剛入伍,至今一次未休,我才勸他回去看看。」
江清淮點點頭:「我也是好久沒見他了。那就趁這個機會去看看好了。」
林珏心下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大著膽子問:「陛下,您對裴牧是……什麼打算啊?」
「打算?」江清淮沒聽懂,「能有什麼打算?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
裴牧有事情忙,他也有事情忙。
但兩人離得近,每天都能書信溝通,閒下來還能約著一起吃個飯。
這簡直就是最讓人舒服的朋友關係。
這話林珏卻不敢接。
小皇帝看起來是挺好的,充實、自在,陪著新歡,哄哄舊愛。
裴牧那邊,可遠沒有信中那般雲淡風輕啊……
想起自己方才見裴牧的模樣。
一連兩個月,那陰沉的臉色,比死了十年相公的寡婦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