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一點一點地靠近,夏秩不由向後捎捎,莫名地看了柏越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耳朵泛起點紅:「明天就回家了,你再忍忍不行嗎?」
柏越:「......」
「你每天都在想什麼?」他頗感無語。
「六天確實有點久,但也是沒辦法的。」夏秩還在自以為的頻道里,神色擔憂,睫毛灑下小片陰影。
看到夏秩這麼呆,柏越其他情緒也煙消雲散了,這人一點兒心思都沒分給別人,都是自己的,跑不了。他笑了一下,倚在床上,順勢逗他:「沒辦法那怎麼辦?」
夏秩真的在認真思考,耳朵尖的紅暈瀰漫開來,耳後到頸側都有點粉。他猶豫地看了一下時間,跨坐在柏越身上,低頭把柏越的t恤從腰間拽出來,專注地解皮帶扣。
柔和的臉頰離皮帶的距離很近,幾乎要挨上了,仿佛在做一件大事。
柏越看著他的動作,瞬間的氣血全朝腦袋涌。
他用極強的自制力,及時把人提溜起來:「還在節目上,要是有什麼隱藏任務裝了攝像頭怎麼辦,你這絕對給觀眾一個大驚喜。」
夏秩眨眨眼:「會嗎?」
「不會。」柏越彈了彈他的腦袋,「不要以己度人,我剛才沒有想這件事。」
不過當夏秩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
柏越讓夏秩先下來,伸手攬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腦門和頭髮絲:「等回去的。」
這裡什麼準備都沒有,柏越可捨不得。
夏秩這麼一折騰,讓柏越在大中午爬起來去沖了個冷冰冰的澡。收拾一番之後,也到了下午直播開始的時候,又匆匆忙忙地下樓。
【中午好,我來了】
【啊啊啊不相信這就是最後一天了,請繼續一萬年】
【柏越真的很帥,午睡醒來之後頭髮依舊如此蓬鬆,老婆面前時刻完美!】
【!我怎麼記得柏越上午裡面的t恤不是這個顏色】
【!!!好傢夥,中午發生了什麼/害羞】
【那夏秩下午還這麼精神抖擻活力滿滿,柏老師行不行/狗頭】
【或許柏老師只是單純地想換件內搭...】
林宇燈雖然沒注意到柏越的t恤,但也隱約感受到一點別的變化。比如之前他一靠近夏秩,柏越就「恰好」瞥一眼,下午似乎變得寬容起來。
他又覺得可能是錯覺,琢磨了半天,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作死地試探了一下。
「小夏,你頭髮上落了東西。」
林宇燈緩緩伸出手,一點一點向夏秩的額頭靠近,餘光警惕地瞄著柏越,有種刺激的興奮感。大概與某些整蠱類小遊戲的心境類似,希望被發現,又希望不被發現。
但直到夏秩微微躲開,柏越也只是淡定地看著,像高高在上的人類看一隻無關緊要的小蟲,隱約透露出驕傲與睥睨,只在這個時刻是這樣。
「謝謝。」夏秩避開之後自己摸了摸,朝林宇燈笑笑,林宇燈稍微晃了下神。
傅越冬走過來:「大家有什麼想玩的嗎?她們兩個女生一起去健身房了。」
林宇燈點了一下人數,發現正好是四個人,一拍手:「可遇不可求的數字,打牌去吧,走嗎?」
沒人有異議,大家來到棋牌室,另外兩人自覺落座,把對面的位置留給柏越夏秩。
「你倆一家。」林宇燈擠擠眼睛。
【很好,小林也知道不少】
【上道的小林/大拇指】
【不知道為什麼,想看他倆對家,柏越會不會讓著夏秩捏】
【加一】
在牌局中,柏越和夏秩的默契值實在太高,林宇燈和傅越冬總感覺他倆另有一個空間,在那個空間裡互相明牌,並暢通無阻地作弊交流。
「可以暫停一下嗎?」毫無懸念地輸了幾次之後,連傅越冬都受不了了,彬彬有禮地問,「不如換一下隊友,如何?」
有輸有贏才有趣味,他們交換位置,重新開打,才終於有了較量的刺激。
不過和觀眾們的想像相反,夏秩以前經常和趙南森他們在宿舍打,水平是超級高的,反之柏越幾乎沒什麼機會練習,全靠理論和智慧硬撐。
而且夏秩對柏越的微表情熟悉,像這種入門級選手,一拿到牌就擰眉說明單牌多,眉目舒展說明有炸彈,一猜一個準。
夏秩和傅越冬這組贏得多,很快壓倒性勝利。眼看大比分的輸贏已定,夏秩偷偷放了把水,自認為一點都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