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由他牽了一會兒,開口:「你想公開嗎?就不用這樣了。」
夏秩一愣,說:「不用吧。我找個時候和我爸我媽說一下就行,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論長短。」
他不喜歡別人說柏越,所以很少上公共社交平台。
「我之前和公司重新商量了,慢慢地不會再出現在台前。以後可以過你想過的那種生活。」柏越告訴他。
這是夏秩第一次聽說:「為什麼?」
「我當初進娛樂圈就是為了和柏清崖爭口氣。本來也不喜歡這,他一直警告我別碰相關事情,就來了,他果然很不爽。」柏越漫不經心地說,「但我也不高興,因為把你丟了。」
「可你真的很有天賦。」
有人說柏越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雖然似乎是抹掉了努力的成分,但別人確實付出多少努力都達不到柏越的水平。
「天賦為什麼要給別人看,沒必要得到別人的認可。」
夏秩也沒再說什麼,柏越也並不全是為他做的決定,有自己的考量。
兩人接下來的幾天都膩在一起,夏秩給柏越買的香水也到了,費了好大勁兒買到了一模一樣的,雖然生產公司已經被別的公司收購了,但香味一模一樣。
晚上,他倆在外面約會完回到家,夏秩就把香水拿出來送給柏越。
柏越意外:「你真送我香水?」
「不是你之前說那瓶用完了,讓我買個新的送給你嗎?完全一樣。」
夏秩好容易找到這一家,對柏越的質疑不大爽。
柏越笑笑,脫掉外套掛起來:「之前去香水店也是給我買的?」
「你怎麼知道我去香水店?」
「猜的。」
夏秩稍微想想就知道那天應該是被拍了,當時就有點感覺到。他問:「你以為我給誰買?怎麼不問我。」
「我可不問。萬一給別人買怎麼辦。」柏越揶揄道。
衣櫃裡當即又多了個香水瓶,這家收購別人的公司包裝更差勁兒,花花綠綠地杵在黑灰調為主的衣服中。
夏秩給柏越看小船崽的照片,許清舒時時刻刻拍一張,仿佛在向他炫娃。一會兒功夫沒看手機,未讀消息就變成兩位數,應該加個友情提示「多圖預警,流量慎點」。
照片裡,船船端正地坐在夏秩以前的書桌邊,穿著卡通棉襖的小腰板挺直,專注畫畫。袖子上還戴著小熊袖套。
「再不去接,你可能就認不出你外甥了。」夏秩放大那個小熊袖套,應該是許清舒縫製的成品。
柏越隨口說:「昨天問他不是不想回嗎?在家也無聊,肯定還是被人哄著最高興。」
許清舒和夏焱山每天夸小船一百遍,暈頭轉向的小崽早就樂不思蜀了。倒是還記掛著打電話問問舅舅好不好,要不要自己陪伴。
「你爸媽要願意的話,以後把他們接過來住吧。」柏越說。
家裡最不缺的就是房間,這麼大的空間平時只有他們仨,本來就有點空。
「你想得也太遠了,第一步還沒說呢。」夏秩還是有點擔心,雖然他父母一向開明,但也難保在這件事上會不會支持。
兩人重新在一起來之不易,要是父母堅決反對,夏秩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人總是想把有風險的事情朝後推推。
柏越自然是隨他決定,但肯定有點失落,夏秩親了親他。
按他倆一對視就想接吻,一接吻就不容易停下來的情況,默認晚上九點以後是不對視的。
但現在夏秩跳過了第一步,親著親著就被按在了沙發上,頭髮微亂,露出一點額頭,明亮的眼睛看著停下來的柏越,唇色迷人。
柏越和他呼吸交纏:「你總這樣。」
再洗冷水澡就要洗出問題來了。
「柏越。」在柏越準備起身去浴室的時候,夏秩忽然攥住他的領子,輕輕喊了一聲。
柏越停住動作,的眼神變得深了些,低頭看著夏秩。
兩人之所以一直什麼都沒做,就是柏越總及時停下,那天的位置問題沒有明說。他想讓夏秩做選擇,不願意對方委屈求全。但夏秩一直不好意思。
這回夏秩目光躲閃,睫毛不安地顫動,輕輕蹭了蹭柏越的腰。
意思很明顯,如同在稻草堆里扔下一顆火苗,燎原之勢已不可擋。
柏越的吻從他的嘴唇移到下巴,來到頸側,這裡白皙乾淨,很適合留下痕跡。夏秩的手放在柏越頭髮上,不由抓緊。
來自頭髮的痛感是很明顯的,而且還動不了。